宋尋月道“我從前以為你當真是個不著調的紈绔,如今才看到真正的你。梔香他們試毒,除了銀針,還有鼻嗅,想來都是訓練過的,否則怎么會嗅的出來這兩日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除了梔香他們,你身邊還有能人”
謝堯臣聞言笑,伸手摸上宋尋月的鬢發,對她道“是,還有暗衛,還有死士,這王府里的每個人,都是我的心腹。暗衛遍布大魏各地,平日里各自顧著自己營生,徹底融入身邊的生活,即便有人要查,也根本查不出來,他們與平民無異。”
宋尋月聞言隨后訝然道“那死士呢是不是都是迫于你的淫威,關鍵時刻不得不死”她一直很懷疑,真有人能做到不顧自己性命,只為主上嗎那可是命啊
謝堯臣聽罷朗聲笑開,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身后拉過來,抱在懷里,伸手勾一下她的臉頰,打趣嘲笑道“話本看多了”
宋尋月“”
她不解道“那不是死士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堯臣微微抿唇,隨即深吸一口氣,對宋尋月道“寄春或是梔香,有沒有跟你說過,王爺心善,收留救治了很多可憐人”
宋尋月點頭“嗯,剛來王府的時候寄春便說過。”那時她聽完,再次加深了謝堯臣是個好人的印象。
謝堯臣眼底閃過一絲對不可抗命運的無奈,對她道“死士,從來不知道自己是死士。他們只知道,他們的主子琰郡王,是個極好的人,救他們出火坑,給他們嶄新的人生,他們對我只有感激。這份感激之情,會讓他們在關鍵時候,心甘情愿為我而死。”
宋尋月聽著他平靜說出這段話,不覺一震,怔愣的看向謝堯臣。
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謝堯臣從未見過的一面,這一面,是他作為一名皇子,一名王爺,活在這世上最原始的底色。
謝堯臣看著她的眼睛,徐徐對她道“無論是散落各地的暗衛,還是府里的其他人,護衛、小廝包括梔香、寄春、梅香、菊香、望秋、拂冬他們所有人,任何時候,都愿意為我而死。”
宋尋月徹底怔住,在剛嫁給他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她一直當他是個好人原來他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頭有原則、有盤算的狼。
謝堯臣看著她怔愣的神色,抻著脖子夠著輕撞一下她的額頭,問道“怕了”
宋尋月反應過來,沖他搖搖頭,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從前或許會怕,但現在我明白,身為皇子,你能安穩活下來,這些是你必要的生存手段。”
說罷,宋尋月側頭,用臉頰貼上他的額頭“環境如此,你得先活著。”
謝堯臣不禁深笑,笑意甚是窩心,攬緊了宋尋月的腰。
宋尋月似又想起什么,再次看向謝堯臣“我是真沒想到,寄春還會有這般的心機。我明白了你讓寄春做府里的管事,再讓她裝得傻乎乎一點,就可以叫盯著你的人,以為琰郡王府當真沒有威脅。”
“呵”謝堯臣笑“讓寄春做管事,我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但”
“但什么”
謝堯臣苦笑著道“她是真的傻。”
宋尋月愣了一瞬,隨后噗嗤一聲笑出來。
二人又隨便說了幾句,宋尋月從謝堯臣懷里起來,對他道“叫傳膳吧,吃完飯早些沐浴休息,今日真累了。”
謝堯臣應下,二人一同去叫傳飯,吃過飯,一同去院里走了走,便早早沐浴歇了。這一夜宋尋月確實累,腦袋沾枕頭沒多久便睡了過去,謝堯臣自是沒來及做些什么,只好抱著她悻悻睡去。
第二日一早,二人吃完飯后,正準備再去城外莊園,張立卻匆匆進來,攔住了謝堯臣,行禮后道“回稟王爺,端順王府出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