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聞聲再次轉頭,腰忽地被他攬住,隨后他俯身下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這才直起身子松開她,含笑道“去吧。”
宋尋月臉頰微紅,飛速掃了眼屋里已經眼觀鼻鼻觀心的辰安和張立,沖他訕訕笑笑,提裙離去。
宋尋月走后,謝堯臣回到屋里,在桌后椅子上坐下,手里拿起一根毛筆在指尖把玩起來,對辰安道“說吧。”
辰安行禮,蹙眉對謝堯臣道“王爺所料不錯,顧家果然出了事聽鄰居說,五日前,顧家門前來了輛馬車,上面沒有府門字樣,將顧希文和宋瑤月接走了。從接走到今天,整整五日,都未見他們夫妻二人回來。”
謝堯臣嘖了一聲,立時鎖眉。
想也不想用,肯定是端順王看來他這是鐵了心要將治國論據為己有,顧希文他勢必是不會再放,必然也不會再叫顧希文去參加科考,一旦他高中,即便沒有這本書,但這等才華肯定還會綻放,屆時端順王就麻煩了。
端順王可不笨,絕不會再給顧希文任何出路。
謝堯臣私心估摸著,現在端順王放在顧希文面前的肯定只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從此乖乖為他所用。
可惜啊,前世享譽天下的名臣,父皇跟前的大紅人,這輩子的前途就這么斷了。哪怕日后端順王登基,顧希文也很難再有好的前程,畢竟面對這個真正寫出治國論的人,端順王看他同眼中釘肉中刺何異
謝堯臣無比嘆息的搖頭,前世一代名臣,今世怎么就走錯了道
謝堯臣可惜了好半晌,看向辰安,再次吩咐道“去查,治國論是怎么從顧府流出去的又是怎么到的端順王之手”
辰安和張立聞言一驚,相視一眼,隨即張立訝然道“那書不是端順王所寫”
辰安跟著驚道“那書是您那連襟寫的”
謝堯臣瞥了他們一眼,嫌棄一笑“才發現啊”
張立立時滿心里敬佩,他剛才還質疑他們王爺來著,原來王爺早就發現了端倪厲害啊
張立拜服行禮,謝堯臣看著就笑笑,沒多說。
辰安自知此事事關重大,行禮道“臣這便去細查”
說罷,辰安疾步離去。
而宋尋月這邊,回到自己宅子后,緊著便召了鐘年,自是得到了和謝堯臣一樣的消息。
她同樣被震驚的不敢相信怎么重生了一回,顧希文變蠢了呢放著科舉坦途不走,居然拿著前世享譽天下的治國論,去討好端順王
但她還是不信,顧希文那般能明辨利害的人,會做出如此短視的蠢事來,思量片刻,再次對鐘年道“好好去查查,治國論到底是怎么從顧家流出去的。”
她若是沒記錯,前世顧希文對這本書寶貝的很,每次寫完都會用帶鎖的匣子鎖起來,藏于書房墻壁內,直到后來喜歡她了,才告訴她他在著書。
治國論被他視作心血耗費數年光陰他怎么會甘心讓它屬上別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