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夜里休息,一般只套一條中褲,若睡前是在榻上,他的中褲和睡袍,大多會找不到,或是掉去地上,他便索性不穿。此刻這般抱著她,他身上灼熱的氣息,混著剛沐浴完的潮氣將宋尋月席卷,莫名便叫人有些沉溺。
宋尋月輕拍一下他勾著自己衣領的手,抿唇,嘟囔道“還是綢緞的好。”她若是穿著紗質的睡袍,跟不穿有什么區別怕是連道也不會走了。
耳畔傳來他一聲輕笑“等天熱了,紗質會涼快些。”
宋尋月指尖在他腰上快速撓了兩下,耳語嗔道“騙子,就知哄我。”
謝堯臣癢得收腰,忙一把抓住宋尋月的手,拉至自己后腰叫她抱著,隨后語氣間隱帶懇求,耳語道“明日便叫繡娘給你做,成不成”
宋尋月斬釘截鐵的拒絕“不成。”
謝堯臣再復懇求“尋月”他的王妃生得如此好,不穿紗質的睡袍,不多看幾眼,如同將珍貴的夜明珠藏在匣子里,不叫其綻放光輝,何等可惜
宋尋月委屈嘟囔道“求也沒用”她是真不好意思穿。
“尋月”謝堯臣說著,吻落在她耳邊,親一下求一聲,細細密密的悄然朝她唇邊挪來。
宋尋月不禁感嘆,換做兩個月前,她絕對無法想象,素來矜貴的琰郡王謝堯臣,竟會有這般厚臉皮求人的時候。
就在謝堯臣剛吻到宋尋月雙唇的瞬間,才堪堪將她的唇珠含在唇間,外頭忽地傳來辰安明顯拔高音調的朗聲“王爺,有樁要緊事稟報。”
謝堯臣撐起身子抬頭,看向外間門口的方向。這連燈都熄了,怎么忽然有要緊事
宋尋月眼露擔憂,手扶著他鎖骨,問道“這么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謝堯臣松開她的腰,又將另條手臂從她頸下抽出來,掀開被子起來,對她道“你睡你的,我去看看。”
謝堯臣走到塌邊矮柜旁,摸出火折子,重新將燈點上,將搭在架子上皦玉色的睡袍套上,轉身去了外間。
嫁來王府這么久,這還是謝堯臣第一次睡下后被叫起來,宋尋月哪能睡得著起身坐在榻上,腰間裹著被子看著外間的方向。
謝堯臣出去后,在椅子上坐下,朗聲道“進來。”
辰安推門進來,正見他們王爺絲發未束,順直垂落在腰間,手肘撐在椅子扶手,半支著頭看著他,沖他挑一下下巴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