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聞言一怔,本跪著的人,嗖一下抬起頭來。
直到此時,李孝儒方才意識到,兒子方才便認得琰郡王,一定是因為什么事見過,眼下琰郡王直指他,想來是犯了錯。
但這都到了什么時候,琰郡王隨時都會上報皇帝,他豈敢再造次只好狠下心,表立場道“犬子所犯何事王爺大可直言,下官絕不姑息”
謝堯臣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求奸罪。”
李孝儒身子一怔,轉頭怒視李光宗,早知這小子好色,常留戀煙花之地,竟不知干起了強迫人的勾當。但琰郡王說求奸罪,而不是強奸罪,想來是事未成,那便尚能留他一命。
大魏開國高宗,一向對此類罪行重罰,聽聞高宗一朝,有少女撞見一男子在外小解,那男子看見后不僅不躲,反而戲謔大笑,朝那少女展示私處,卻不知少女回去后便懸梁自盡,那男子亦被高宗判絞監候注1,刑法甚重。此后更是詳定求奸罪與強奸罪,處罰甚嚴,只可惜大多數女子,怕旁人知曉,很少報案。
一旁的李光宗,聽聞此處,身子已是震顫不止。
謝堯臣接著道“本王方才進來時,親眼見此李光宗求奸不成反施暴力,本王便是人證大魏律法嚴明,諸職官求奸未成者,笞五十七,解見任,雜職敘注2。”
謝堯臣站起身,緩步走至李孝儒面前,笑道“李知府,回官府,按此處置吧。”
說著,謝堯臣還不忘笑著補上一句“本王陪你”
李孝儒心中叫苦不迭,但面上還得表現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起身行禮,叫人押了自己兒子,又眼神示意解散園中宴會,側身禮讓,引著謝堯臣往外走去。
謝堯臣才要往外走,方才被那名女子留下的護衛,上前行禮道“王爺,適才那名女子對臣說,李家在此勢大,即便日后李光宗不找她麻煩,可但凡他說一句話,她就會被孤立,無法存活。且她不想再過這種日子,她方才見王爺肯出手幫她,便知王爺是個好人,便斗膽,想懇求王爺,給她一條出路,買了她的身契,叫她做個粗使婢女也好,好過賣藝賣笑的營生。”
這護衛之所有會留下聽那女子說這番話,又將這番話傳回來,著實是謝堯臣通過這類途徑,收了不少人,那護衛知曉他們王爺的習慣。
謝堯臣想了想,對那護衛道“成,人先帶著,去詳細查一下背景來歷,若干凈的話,便給她講明白王府規矩,然后送去花字輩里教著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王爺會幫,護衛唇邊出現笑意,行禮應下。王府的人,大多都是這么來的,他們王爺心善,人極好,每個遇上他的人,都會得到全然無法想象的人生變化,大家對王爺,都是打心眼里感激,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王府里所有人都這般認為,但只有謝堯臣和辰安心間清楚,他留下的所有人,無一不是培養成了死士,但他們都不知曉,對謝堯臣唯有感激。他要的,就是他們這份,肯為他獻出生命的感激
出門后,謝堯臣嫌坐馬車慢,直接命李孝儒等人上馬,一同騎馬回去。可那李孝儒,安逸享樂數年,身子骨早已綿軟,騎在馬背上根本穩不住身子,這一路委實受了大罪。
回去的路上,謝堯臣心間琢磨著,接下來的日子,李孝儒這邊肯定是得盯著的,但是宋尋月那邊,他也不能耽誤,本來就是出來玩,怎么能把他的王妃晾在一邊
他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盯著李孝儒等人整頓官風,處理擠壓的政務,又要痛痛快快的帶著他的王妃游覽河南府。
謝堯臣越想越頭疼,恨不能將自己劈成兩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兩不耽誤呢
謝堯臣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想了許久,直到快進城時,他終于眸色一亮,想到了一個極其合適的法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