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猜想,許是關于昨晚的事,父皇要跟他問些話。念及此,謝堯臣點頭道“知道了。”
福祿徒弟行禮,這才轉身離開。
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儀貴妃殿里,一道用過早膳后,謝澤便被張立帶著去了資善堂,儀貴妃則帶了些禮品,同夫妻二人一道出門。
來到榮儀宮門外,儀貴妃對謝堯臣道“我去瞧瞧賢妃,昨晚那種時候,她肯來幫你說話,委實難得,合該去當面道謝。”
確實該去瞧瞧賢妃,宋尋月對儀貴妃道“那今日母妃先去,改日謝澤不去學堂的時候,我和王爺也帶他去拜謝賢妃。”
儀貴妃點頭應下,隨后看向宋尋月,詢問道“我一直沒什么能說話的人,如今瞧著賢妃不是個壞人,我想著同她多來往來往,你覺著她人如何這交道能打嗎”
宋尋月聞言失笑,自他們倆回京,儀貴妃但凡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就會來問她的意見,基本她說什么儀貴妃都會聽。剛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但現在完全習慣了,儀貴妃心思單純,人又沒什么主見,許是怕再遇上孫氏那樣的人。
宋尋月笑笑道“賢妃如今只身一人,往后的日子,怕是只想安安穩穩的過下去,母妃隨意便是。”
儀貴妃聞言松了口氣,捏著宋尋月手道“那我就放心了。昨晚事情不小,你倆過去和陛下說話是留神些,我先走了。”
宋尋月和謝堯臣行禮,恭送儀貴妃離去。
夫妻二人這才一道往勤政殿而去,時辰還早,夫妻倆過去的路上,順道繞路去御花園轉了一圈,算著皇帝快下朝的時辰,這才去了勤政殿候著。
勤政殿書房以及其他殿都好好的,唯獨寢殿門窗全部燒毀,他們去的時候,宮人們正在重新修整。
夫妻倆遠遠瞧見寢殿處高高架起的梯子,還有房頂上來回走動的人,宋尋月不由看向謝堯臣,謝堯臣則訕笑挑眉,面露愧色。
謝堯臣和宋尋月在勤政殿等了一會兒,皇帝便下朝歸來,身邊還帶著司天監。
謝堯臣和宋尋月同時起身,行禮相迎,皇帝看看他倆,“嗯”了一聲,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又對他倆道“你倆坐。”
夫妻二人依言重新落座,頗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與皇帝同來的司天監,再次看向皇帝。
皇帝看著面色茫然的夫妻倆,忽地低眉一聲輕笑,抬頭看向二人,對謝堯臣含笑道“你可知,在朕諸多皇孫里,朕為何獨獨為謝澤賜名,并免從錦”
謝堯臣聞言搖了搖頭“不知。”當時因為賜名這事,他還難受了幾天。
皇帝失笑,這倆迷糊蛋,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皇帝跟著問道“謝澤出生的時候,你們在靜江府,就沒見著什么異象嗎”
夫妻二人聞言面色更加迷茫,彼此相視一眼,謝堯臣回憶了下,答道“王妃生產那日,府中上下忙成一團,心思都在王妃身上。兒臣那兩日也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并不知什么異象。”
“哦”皇帝了然,那確實,當時忙著生孩子,他們顧不上別處情況實屬尋常。
念及此,皇帝語氣間隱有些驕傲,對他們二人道“當年十二月初七早晨開始,京中凡有水之處,錦鯉翻騰,魚兒林躍,直至十二月初八辰時,方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