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長呼一口氣,側過身看著陶宇兒一雙結了冰的眸子柔和問道“嚇著你了?”
陶宇兒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媽對你好嗎?”陳長安突然一改話題問道。
陶宇兒點點頭。
“那如果有一天一個女生站在你面前,滿嘴說的都是你媽的壞話,你會怎么做?”
陶宇兒像是有了底氣,但還是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我會……”
話沒說完,陳長安接話道“我不知道你媽對你怎么樣,但我姐對我是最好的,如果有人當面說她的壞話,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打她一巴掌并不算過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今天站在這的是我姐,而曹玉芳說的是我的壞話,我想她可能不只是挨一巴掌那么簡單。”
陶宇兒似懂非懂。
陳長安突然又牽起陶宇兒的手,開起了玩笑道“我和你室友有矛盾,你夾在中間肯定不好受,不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如你搬來和我一起睡算了,也省的在寢室受氣。”
“美的你”
“我說的可是真的,看到你因為這事不開心,我也挺難受的,不如一了百了,你放心,我保證比你室友會照顧人。”
陶宇兒仰起頭,俏皮道“那我考慮考慮。”
……
將陶宇兒送回了宿舍,陳長安又殺回操場跑了十幾圈后,回到宿舍洗個澡。泡了一杯桂花茶,陳長安一個人坐在了床頭拿出手機在許久沒有發言的宿舍群里發了一條問好的消息。
老大劉濤很快回了語音,說自己在一家連鎖KTV里當副經理,說是經理,其實也就相當于保安大隊長而已,不過一個月工資還行,暫時混個溫飽沒有問題。
胖子張山先是發了一些美食照,后面又解釋,說什么出了社會才知道學的那些狗屁物理化根本派不上什么用途,一畢業自己就改了行,跟著自己的表哥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幫廚,說什么后廚油水很大,怕干久了影響自己的身材。
陳長安,劉濤,統一回了個“干”。
小騷包邵子軒倒是規規矩矩的在一家金融公司當起了辦公人員,不過加班有些辛苦,工資也在四位數和五位數之間徘徊,邵子軒回語音的語氣有些幽怨,像是很不喜歡現在這種日復一日的生活。
說完了這些,三個已經踏入社會的坑貨立馬又打探陳長安的私生活來了,陳長安只好實話實說,將自己和陶宇兒的合照發在了群里,惹得三個坑貨一陣鬼哭狼嚎,說什么鮮花插在牛糞上,陳長安踩了什么狗屎運,陶宇兒怎么會看上陳長安一類的話。
陳長安只能回了一連串的斜眼表情,
就這樣,四個大漢一直聊到深夜。
就當陳長安合上手機準備睡覺的時候,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備注是桃子,陳長安皺著眉立馬接通了。
“陳…長安,我想見你。”電話那頭是陶宇兒有些哽咽的聲音。
陳長安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于是立馬坐起身說道“你等著,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陳長安立馬穿上衣服出門去了。
此時,月黑風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