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躬身撿著被雨水浸透的紙錢。
“操!原來是個沒爹娘的雜種啊,那算勞資倒霉,你快給勞資讓開。”
陳長安動作一愣,緩緩站起身,語氣冰冷道“你剛說什么?”
“不是聾子啊”奔馳車主嘀咕了一句,立馬又怒道“我說:你快給勞資讓開,別……”
奔馳車主話還沒說完,陳長安就直接打斷道“上一句?”
“上一句?呵,我說,你是個沒爹娘的雜種,怎么了,你還想打我不成,勞資沒把你抓進局子里就很不錯了。”
陳長安放下竹籃,將雨傘扔在地上,徑直往奔馳車主走了過去。
“小雜種,我不找你麻煩就已經算是我大人有大量了,你還想干嘛?反了天了!”
陳長安握緊拳頭,用盡十分力氣,一拳打在了奔馳車主的臉上。
奔馳車主應聲倒地。
陳長安蹲下身,臉色如常,仍舉著拳頭一拳一拳的錘在奔馳車主的身上。
陳熙鳳及時趕到,將滿臉沾滿了別人血液的陳長安帶了回家。
后面發生了什么,只有傳聞。
傳聞說奔馳車主被送到醫院后,醫生診斷其癥狀為重度腦震蕩,肋骨粉碎性骨折,胸腔積血,腹部嚴重創傷,前前后后一共下發了兩次病危通知。
再后來,就沒有人清楚發生什么了。
只是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奔馳車主,包括他的家人,活生生的一家人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之前從來沒把陳長安放在眼里的村里的同齡人,在那之后,每次碰到陳長安時,都會老老實實的叫一聲“太子哥!”
閑靜時,如弱弱書生。
猙獰時,如怒面閻羅。
陳長安就是這樣一個讓朋友家人覺得乖巧聽話而又讓敵人覺得驚悚害怕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