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作什么妖,都不會有人質疑他,什么樣的禍,他都能闖。
裴彥現在顧不得什么狗屁人設,他覺得人命比人設重要得多,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他怕狗。
他是真的怕狗,這是熱做不了假。
那條狗叫毛旺
毛旺的咬人計劃被破壞了,狠狠瞪了老管家張賀臣一眼,它認識張賀臣,所以只對他汪汪叫兩聲,然后對著裴彥跑過來了。
裴彥沒有辦法躲避,這是他的狗,想他跑過來再正常不過。
剛才還兇猛的一條大狗現在對著他撲過來,兩只爪子搭在他的肩頭上,下一秒,伸出舌頭對著他的臉添了下去。
溫熱的感覺猝不及防。
裴彥這下頓時清醒了,游離中的精神和合二為一。
很難說清楚剛才啊是個什么感覺,明明那么怕狗,狗還舔他的臉
好像這只狗也沒有那么可怕。
裴彥把狗弄一邊去,這時候張賀臣爬過來了。
“大少爺,您可不能啊大少爺大少爺您這是草菅人命真要是害死人的”
張賀臣哭得眼淚汪汪的,悲痛欲絕覺。
他是原身的嫡母郭佳玉從娘家帶過來的老人兒,整個裴家大約只有他一個是真心為原主好的,但是每次原主見到他都是非打即罵,有時候無緣無故也會踹上一腳,張賀臣也是那么大年紀的人了,黃土都埋到半截了,還要受此大辱,恨不能一頭碰死,但是沒有辦法原身是主母唯一的兒子,他就是拼盡了性命也要護他周全,所以死又算得了什么,受辱又算得了什么張賀臣拿出兩輩子的寧死不屈的精神才活到現在。
今天他又看到裴彥放狗咬人,說實在的,張賀臣他也怕狗,但是他就是不要命地沖過來了,連狗都被他嚇到了,張賀臣呲牙咧嘴的樣子,比狗還可怕。
草菅人命
裴彥當然知道草菅人命是不對的,就是張賀臣不上來攔著,他緩過神來的那一刻也是要想辦法的,畢竟他不能看著狗真把人咬死了,要不然他穿過來干嘛穿過來也得死。
殺人償命啊
“行了我知道了。”
他說完帶著狗就要走。
他是真的知道自己不對了,畢竟他不是原身,他不能縱狗咬人,咬死人是要償命的,但是在張賀臣的耳朵里,這就是裴彥在敷衍。
“少爺啊大少爺,您可是主母唯一的兒子呀,您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算死了怎么有臉下去見主母呀”
他說著仰天長嘯,有種文死諫的風骨。
裴彥“”
他說知道了,那就是知道了,怎么這個人有點軸啊
他明白了肯定是以前死諫過很多次了,沒有作用,所以才把人逼成這個樣子。
“行了我真知道了。”
裴彥還沒接收到足夠的劇情,僅憑著原身的主觀思維來回答,這就像是慣性一樣,他以前是怎樣的說話方式現在還是怎樣的,這都是靈魂深處的記憶刻在骨頭里了,靈魂沒了記憶還在。
所以一剎那間張賀臣眼睛里席卷起漫天的絕望,那絕望將他的眸底染成了赤紅色。
裴彥說這話的時候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對方想尋死
裴彥是任務者,是不會判斷錯誤的。
看來原身以前做得事,真的很過分了,不然的話忠心耿耿的管家不可能以死明志。
但是那么多人看著他,也不能轉身回去在勸慰張賀臣,因為他連劇情是啥都不知道他勸慰個啥。
“行了回去了,都散了吧。”
裴彥一招手,那些狐朋狗黨都牽著自己家的狗也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