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不遠處一輛蘭博基尼的車子一半隱入黑暗中。
豪車
楚金寶雖然不懂車子,但是他也能看得出那是一輛豪車,能開得起這樣的車子肯定是有錢人。
當年他老婆把自己生病的女兒換給別人,也是事后才告訴他的,孩子生出來的時候都看不出有毛病,但是楚金寶的家族里有這樣的病史,所以他們才特意做了一個檢查,沒想到,孩子一出生,孩子就有病。
楚金寶的老婆杜芳哭了整整一天,之后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她回來的時候說自己把女兒換給了一戶好人家,那個產婦家里有錢,肯定能給他們閨女看病。
楚金寶哪里管得了這些,少了一個藥罐子,對他來說是好事兒,什么親情什么骨血那都不算啥,都不如他到賭桌上摸一把好牌來得痛快。
當天他們就帶著孩子出院了。
這事兒他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想得了這么多,但是今天晚上他忽然就驚醒了,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了,那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小丫頭養得這么水靈,不能便宜了外人,只是有點小了。
這幾天杜芳不在家,楚金寶抓耳撓腮的,要是到外面去找的話,那得花不少錢,錢少了沒有人跟他。
想來想去,他的眸光又盯在身邊這個賠錢貨身上。
楚夏就像是被老鷹捉住的小雞一樣一聲都不敢坑。
以前楚金寶到外面喝酒,喝完了回來就打人,雖然她小,但是她早就學會看眼色。
那么小的孩子他自己沒有防御的能力。
旁邊的楚賀倒是沒心沒肺,他把楚夏當成了親妹妹。
“爸爸你怎么不告訴我呢今天你沒接妹妹,你告訴我一聲啊,你不告訴我,你自己也沒去,萬一出事兒呢”
他現在有點擔憂了。
楚金寶;“出個屁事兒,就一個賠錢貨出了事兒更好,還能有人賠錢給咱們呢。”
楚賀聽了這話,心里越來越怪異,難怪那個裴彥說楚夏不是他們家親生的,他現在都有點懷疑。
“爸爸,那個姓裴的小子說,楚夏不是咱家的孩子”
楚金寶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你小子腦子里裝了一坨屎,別人說啥你聽啥,他說不是親生的,那就不是親生的嗎你是不是傻”
楚賀也不敢說什么了。
他們租住的地方非常狹窄,一樓的兩間地下室,里面黑咕隆咚的堆滿了雜物,對這里地形熟悉的人,在他這屋里都能摔跤。
三個人進了屋里,楚金寶也累了,癱在床上挺尸。
他家就那么大兩間房,還有一間堆雜物的,家里就兩張床,楚賀現在跟楚夏兩個人睡一張床。
要不然楚賀也不會發現楚夏今天沒有回來,是因為實在是不能發現不了。
今天也是一樣,楚賀把楚夏從楚金寶手里接過來,然后就把她安排到床上睡覺。
楚夏就像是從蛇嘴里逃脫的獵物一樣,眼見著放松了不少,心里小小的慶幸爸爸沒有打她。
楚夏剛剛躺下,楚金寶就開始叫她。
“楚夏到爸爸這里來睡,楚夏過來。”
“夏夏過來,聽話。”
他讓初夏到他床上睡。
今天杜方不在,一張床空閑了一大塊,楚金寶就拍拍這床,讓她過來。
楚夏雖然年齡小但是本身的就對楚金寶恐懼,這恐懼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產生的,總之就是不敢靠近他。
尤其是楚金寶以前都是兇他的,現在突然這么好說話,讓她脊背發麻。
她坐那兒,一動不敢動。
楚金寶一看初夏不聽他的話,頓時急眼了。
“臭丫頭讓你過來就過來,磨蹭什么,這都幾點了還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