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知道楚賀開車撞楚夏的事,頓時昏過去了,醒來之后嚎啕大哭。
怎么可能呢楚賀好好地干嘛去撞裴夏這兩個孩子可都是她養起來的,楚賀雖然不著調,但是對裴夏還是很疼愛的。
這些年杜芳在牢里面十分怨恨裴夏,覺得裴家做得太過,但是等她出獄之后跟楚月生活在一起,她漸漸發覺這個女兒跟裴夏比起來,差距太大。
裴夏心性好,心地善良,乖巧聽話,從來不記仇,但是這個楚月不一樣,動不動就跟她甩臉子,還小心眼記仇,她在她面前都不敢說話。
說實在的,杜芳真不想把孩子換回來,她寧愿裴夏是她親生女兒。
可是楚賀為什么要開車撞裴夏
杜芳怎么都想不通。
她正在難過的時候,就聽到楚月在打電話,電話里說楚賀被送進醫院搶救,目前昏迷不醒。
杜芳只覺得眼前一陣的天旋地轉,但是她從裴月的電話里聽出來,這事兒跟裴月有關。
她頓時想明白了什么。
楚月要把裴夏弄死
兩個人有仇是肯定的,但是一定要到這種地步
杜芳覺得后背一陣陣的發麻,這是她親生女兒干出來的
要不是裴月這么惡毒,她兒子也不能落到這個地步,她這一輩子可就一個兒子。
“楚月這事兒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你為什么呀就因為裴夏回到了裴家占了你的位置可是她才是裴家的親生女兒。”
現在杜芳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她干嘛換人家的孩子到現在把自己的兒子送進重癥監護室,還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楚月也沒有隱瞞“你都聽到了你兒子現在在醫院呢,你不用擔心,醫生會搶救他的。”
她說的一點情緒都沒有,她巴不得楚賀再也醒不過來,她不是對楚賀沒有感情,但是只要楚賀醒了就有可能威脅到她自己,所以她當然選擇自己。
杜芳“為什么我問你為什么那本來就是人家東西,你為啥非要搶這幾年裴家也給了你不少資助,我都知道的,裴家對你沒有那么絕情。”
這些東西在楚月眼睛里不算什么,她想要裴月的腎臟。
她沒有跟杜芳說,她之所以把眸光盯在裴夏身上,就是因為她最近總是在做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從裴夏那里拿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腎臟,這夢太真實,她身體那種獲得重生的感覺太過美好,所以她偷到了裴夏的血液樣本備份,果然裴夏跟她相匹配。
這說明什么說明裴夏就應該給她一個腎臟,還她這些年受的委屈,她知道裴夏是大小姐,就算是她再怎么得裴御庭和魏娟的寵愛,他們夫妻兩個也不可能讓他們的親生女兒給她一個腎,所以她只能想辦法。
要不是那個給裴夏開車的司機那么牛逼,這一次她就成功了就差一步而已。
楚月“你管好你自己得了,我的事兒你少管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然當年你會把我換給裴家
你還不是看我身體不好,你嫌棄我拖你后腿所以咱倆誰也別說誰還有那個老不死的楚金寶,我早就惡心他了,要不是看他是我親生爸爸的份上,他現在早就上路了。”
她就像是魔鬼一樣,稍微展露了一下自己,杜芳就暈過去了。
楚月懶得理會她,她馬上讓人到醫院打聽楚賀的病情。
現在醫院警戒很嚴,里面的消息一點都透露不出來。
越是這樣楚月越是害怕。
她簡單化了個妝,裝著到醫院檢查身體,順便偷偷詢問一下病情。
重癥監護室那邊有警察在站崗,楚月嚇得沒敢進去。
但是她去衛生間的時候偶然間聽說,楚賀可能很快會醒過來。
那小護士說,等楚賀醒過來,就把他轉到別處去。
楚月
晚上,一道黑影流進了重癥監護室的病房,黑暗中,那道身影直奔病床而去,從兜里拿出注射針,對著床上那人扎去。
她扎下去的一瞬間就感覺不對了。
“咦”
就在這時,病房里的燈亮了。
楚月身上穿著白大褂,臉被蒙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僵在原地,手里面的針掉在地上。
警察在這里等了很久了,以為她不回來,沒想到她還真來了。
技術科的法醫馬上帶好手套,把地上的注射針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