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找了好幾個人去找裴遠穎都沒有成功。
“你們裴大爺怎么不回去喝酒了我們公子爺親自過來請他,趕緊回去吧”
回去,怎么可能
連小廝們也知道裴遠穎不可能回去,所以連通報都不用報。
“我們大爺去不了了,小少爺染恙,我們大爺伺候著呢。”
來了幾撥人過來詢問都是這一套詞兒。
那就是裴彥生病了,裴遠穎不可能出門了。
這事兒給鬧的。
胡秀才差點把碗砸了。
他們這邊都已經點了菜,還找了女人,裴遠穎就是不過來,那誰給他們拿錢
瓊樓的小伙計門來了好幾次,也沒有人算賬給銀子,他只好讓人盯著周秀才他們,然后趕緊去跟老板回話。
開酒樓的最忌的就是不給錢,周秀才哪有錢付賬
瓊樓的老板姓邱,叫邱海,在本地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道上的人無人敢惹。
“周秀才,您還有什么吩咐嗎要是沒有,今天的銀子是十九兩三錢,另外您找的小娘子是五兩,您是不是算一下”
周秀才
他哪拿出那么多銀子
“記在裴遠穎的賬上。”
他說著就要走,但是老板哪能放過他
邱海“那不行,就算是要記賬,那也得是裴大爺自己說記賬才行,裴大爺呢”
人早走了,哪里還有裴大爺
周秀才跟胡秀才還有這一幫紈绔們,一個個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不行,你們幾個趕緊去把裴遠穎找回來,實在不行,讓他送銀子過來也可。”胡秀才舍不得自己出錢,所以還是揪著裴遠穎不放,趕緊讓那幾個同行的人去找裴遠穎。
現在沒有辦法,都不想拿銀子,都想讓裴遠穎拿錢。
瓊樓老板邱海撇了撇嘴,冷嗤了一聲,心說也就裴遠穎那個冤大頭才跟著一幫貪財好色的街溜子們一起混。
裴家亂成一團,裴彥額頭燒得滾燙,躺在床上一聲不吭,可把裴遠穎嚇壞了,心里面懊悔不已,他根本就不應該跟朋友一起喝酒,要不然寶兒也不可能病了。
“要你們有什么用你們是怎么看寶兒的我寶兒要是什么閃失,我饒不了你們。”
裴遠穎平時還算是和氣,今天有點口不擇言了。
王管家嚇得大氣不敢喘,臉色凝重“老爺,大夫已經在路上了,您別太著急。”
裴遠穎“嗯趕緊檸條帕子給我。”
小丫鬟趕緊擰了一條帕子,裴遠穎接過來放裴彥額頭上“寶兒,你覺得咋樣難受不難受爹回來了,爹以后好好守著你”
裴彥躺在那兒調節好自己的體溫,一聲不吭就行。
體溫太高,他也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對付裴遠穎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其實被人伺候還挺享受。
裴彥一點都可憐裴遠穎,不治治他,他得被人騙的毛干爪凈,連褲衩都不剩。
“怎么還這么燙”裴遠穎急得來回踱步,自從發妻走了之后,他就跟裴彥相依為命,他把裴彥看得像命一樣重,什么都能沒有,不能沒有寶兒。
不一會兒大夫背著藥箱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
裴遠穎“大夫,你趕緊給我家寶兒看看。”
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在鎮上行醫幾十年,頗有經驗,他抓著裴彥的手一摸,頓時一皺眉。
與此同時裴彥也有點緊張,他也害怕暴露,畢竟他只是讓自己高熱,對于脈象把控這一塊兒也吃不準,要是被識破了就不好了,但是這個劉大夫只是皺了皺眉“老夫行醫多年,見過病癥不少,像貴公子這樣的病患,倒是不多。
裴遠穎“你只說怎么治,趕緊的”
劉大夫有些為難,仔細地又摸了摸脈,然后斟酌怎么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