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是鐘叔介紹過來的,又是高薪聘請,不然的話鄒老三說啥也不干。
因為鐘叔在沈家的話語權,再加上他也看出來了裴彥這個人不茍言笑,做事情嚴肅認真,對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幾乎全都拒絕。
所以鄒老三決定賭一把。
但是可以提前多烤幾只,哪一只烤得好上哪一只,這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鄒老三讓人把豬全殺了。
裴彥道只能殺兩只,多了做不了,就腌制豬肉這一塊兒相當耗費人力,而且都要他親自做,做多了無疑是給自己增加負擔,白白耗時耗力,更何況裴彥也不需要做那么多。
鄒老三只能答應。
很快兩個特特大號的烤架子推出來了,下面做了兩重底盤。一重是放炭火的,另一重是考完之后,接油的,防備考完之后炭火繼續烤,把肉烤老了,更防備油汁滴進炭火里,所以用來接油的,這想法很巧妙也是裴彥想出來的。
這烤架還是比較簡單的,很快就弄好了。
得到鄒管事的示意,伙計們趕緊第一件事兒就是殺豬,買了五六頭像豬,都在六七十斤左右。
這完全是按照裴彥的要的標準來的,太大了肉就老了,太小了,豬肉不勁道,不好吃,所以六七十斤的香豬剛剛好,香豬這個品種本身來說它就長不大,普通的香豬最大的也就兩百斤,差不多的大豬就一百來斤,裴彥要的香豬,就六七十斤剛剛斷奶不久的那種。
不大一會兒伙計們殺了兩頭豬,殺完之后,交給裴彥,裴彥親自把骨頭剔除干凈。
鄒老三不放心呢,雖然說他已經說服自己了,但是他還是想要看看裴彥的刀工如何,只有親眼看到了才能死心。
但是當他看著裴彥拿著剔骨尖刀,麻利地往外剔骨頭的時候,鄒老三的心莫名地有底了。
別的不說,就說裴彥的刀工和麻利勁兒那是沒得說,不一會兒一只小豬剔除干凈,裴彥馬上把自己配置的醬料拿出來倒在上面來回地揉搓。
兩只香豬都按照同樣的辦法揉搓,一定要讓豬肉腌入味兒,才能成,那么大一只豬,要想讓他腌入味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兒,畢竟七八十斤的香豬個頭也不小了,以前豬肉都是切片的,現在烤一整只是讓人心里感覺到很震撼的。
裴彥負責一只,找了另外一個伙計負責另一只。
制作烤豬是有時間限制的,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一定要恰到好處。
鄒老三把這兩只烤豬當成了自己的心病。
別的菜那都好說,都是輕車熟路不用他費心,就偏偏這道菜他擱心上了,成不成在此一舉。
所以他時不時就過來偷看兩眼,裴彥看見裝作看不見。
香豬腌制三個小時,清洗干凈之后,又腌制了一個小時,距離開席的時間不到六個小時了。
裴彥把豬肉收拾好之后,就開始點火烤制。
他選的木炭都是那種棗木燒制成的木炭,這種木炭烤出來的豬肉另有一種奇香,是一般的木頭不能比的。
點火之后,架子上的豬肉不停地翻轉,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
裴彥只在這里看火候就好了。
鄒老三都要求神拜佛了,要不是頂級大廚都跑光了,他說什么不能用裴彥的新菜品。
晚上八點鐘,萬三公子帶著客人們都到了,鄒老三趕緊迎出去。
萬三公子還是那副老樣子,臉上永遠都帶著笑,至于他是哪一種類型的笑不好猜測,總之你也不會因為他臉上帶著笑,就會覺得他很開心,他身后帶了幾個客人上來,雖然模樣不如他英俊但是身上的氣度都不同一般。
能讓萬三公子請客的人一定也不是一般人。
鄒老三擦了汗,趕緊把他們引進包間。
萬三公子拍了拍鄒老三的肩頭看見了嗎我朋友,他爸爸是外交官,這人好容易來一趟,你跟你們這里的大師傅說一聲,把拿手的菜品全都端上來。
鄒老三臉上帶著笑,心里面差點哭出來,他能把這場酒席給糊弄過去,就燒了高香了。
“您先喝茶,咱們馬上上菜。”
幾壺龍井端上去之后,緊接著是甜品壓桌,隨后就開始上正菜。
萬三公子和那位姓蔣的客人聊得十分投機,蔣公子哪能沒聽說過岳陽樓早就對這一代很熟悉。
都知道岳陽樓牌面大,但是真要是論起菜品來,真不如南華樓和廣和樓菜品好,也就是岳陽樓招牌佬,牌面大而已,但是這些他不能跟萬三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