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安不做他想,“哦,那人我知道,方文才么,就在南六街住著,怎么找他有事”
五公縣
就一個姓方的舉人。
師雁行笑笑,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是偶然間聽人說起,好像挺有錢,想攬個大客戶。”
鄭平安也不論真假,笑道“錢么,多多少少是有些的。”
秀才僅能免稅,而考中舉人之后,還能每月從朝廷白領二兩銀子并若干米糧,基本生活就有了保障。
那方文才二十九歲中舉,又繼續考進士,奈何屢試不中,家境漸漸艱難,后來就開始用朝廷每月發放的銀米買田租出去種。
他又不用交稅,收多少都是自己的,沒幾年就恢復元氣。
每年賣了糧、領了錢,繼續買房置地,如今確實小有田產。
平心而論,條件算可以的了。
但師雁行心中的疑慮也隨之加深。
階級分明,那方文才是“士”,高高在上,又有家產,年紀也不算太大,哪怕要續弦,完全可以娶秀才之女也算不落了門第。
為什么看中一個帶兩個拖油瓶的寡婦
不是師雁行一定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者一定這樣世俗,而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雖然在生理構成上同屬一個物種,但為人處事的觀念和方式卻截然不同。
很多時候,差距甚至比人和狗還大
她不看好這段突如其來的姻緣。
江茴漂亮嗎
確實漂亮。
能干嗎
也確實能干。
但公里公道的說,她還沒美到足夠人忽視出身的地步。
如果方文才真的想找美人,十里八鄉多的是能干的黃花大閨女
江茴沒有見過方文才,對他的了解甚至沒有師雁行多,而相應的,方文才肯定也不了解江茴。
那么他為什么要娶
還是師雁行那句話,不是圖財,就是為色。
一見鐘情,就好這一口
一次交流都沒有,說白了,不還是看臉嗎
來日色衰,豈不愛馳
圖財
那就更可怕且可惡了。
江茴有財可圖完全建立在師家好味運營得當的基礎上,說得刻薄一點,是師雁行
不過,這一切目前都只是師雁行個人的猜測,如果就此下斷論的話,未免對那位連高矮胖瘦都不知道的方文才方大舉人有些不公平。
于是師雁行直接找到了李媽媽。
李媽媽的頭都要尷尬掉了。
她是真沒想到師雁行這么潑辣,更沒想到江茴真愿意把找后爹這種事兒說給孩子聽。
一般女人臊著呢
“李媽媽”師雁行笑瞇瞇點了點桌面,還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別見外,坐下說。”
“啊哎。”
李媽媽別別扭扭坐下,隱約覺得哪里有點不勁。
等會兒,這是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