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擒虎“”
微臣還沒說呢
看著柴擒虎憋屈的樣子,慶貞帝心情大好,吃起來越發香甜了。
柴擒虎只把事情首尾說明白,慶貞帝多余的什么都沒說,就給他攆走了。
柴擒虎一走,慶貞帝就笑罵道“這小子如今也學刁了,竟也敢打著朕的名頭狐假虎威起來。”
王忠帶人上來收拾碗,聞言就笑道“叫奴婢說,小柴大人敢這個樣,到底都是陛下您縱的。”
幾個小內侍聽了這話都有點怕,忙將頭壓得更低了。
伴君如伴虎,這話不是說說就算的。
王忠自小服侍慶貞帝長大,中間不知經過了多少風波,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頭一個靠的便是忠心,次一個便是察言觀色。
他見慶貞帝口中雖是那般說的,但分明眉宇間十分輕松,顯然根本并未真動氣,這才大著膽子說笑。
果不其然,慶貞帝聽了這話,越發笑起來,指著他道“這刁奴如今也猖狂了,那你倒說說,怎么就成了朕縱的了”
王忠換了茶盞,里面只是一杯清水,伺候著慶貞帝漱了口,又重新換上愛喝的白茶,這才不緊不慢道“皆因陛下太過和善,慈眉善目佛爺似的,凡事又體恤,那小柴大人可不就要得寸進尺了”
這就是在夸皇帝寬和待下,以仁治國。
慶貞帝聽罷,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
王忠心滿意足地退出去。
出了門,幾個小內侍才敢大聲出氣,又奉承他道“到底是干爹,也只有陛下跟前頭一人才敢說這樣的話。”
王忠稍顯得意地撣了撣袖子,聞言輕笑一聲,“我算什么”
說著又將兩手張開,朝前做了個猛虎撲食的動作,壓低聲音道“這位才是真體面”
他伺候慶貞帝這么些年了,除了幾個得寵的皇子公主,就沒有一個敢在御前這樣放肆的。
偏陛下還縱著
且瞧著吧,日后只要他不自己作死,這輩子就差不了
拿柴擒虎消遣一回,慶貞帝笑了一場,又重新開始看折子,看了幾份之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對外道
“王忠,把工部的官員名冊拿來。”
才剛柴擒虎有意無意數了幾個名字,看著好像是給自己家的小輩女孩兒找終身依靠,其實背后都站著人。
對此,慶貞帝一點都不意外。
他前頭的幾個兒子都漸漸大了,而自己卻還正值壯年,難免日益著急起來,便四處籠絡大臣。
如今見自己看中柴擒虎,便又蠢蠢欲動。
裴遠山一脈沒有合適的未嫁女兒,少不得要讓他們做個女婿才好。
只到底年輕,況且如今也沒個著落,唯一一個名聲大噪的裴遠山又被自己安排到了國子監那等清貴卻無實權的地方去,他們在對待柴擒虎時難免過分謹慎。
思及此處,慶貞帝不禁冷笑起來。
愚不可及。
想拉攏人,卻又舍不得投本,覺得柴擒虎門第不高,父親只是個地方武官,便放著適齡的高門貴女不出,只叫下邊那些官員試探,未免也太小看那個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