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婦只以為自己受涼吃壞了肚子。
秦玉成卻知道,這是秦寡婦轉霉運后,身體便開始虛弱。
他眼神一閃,只說“好,我去找找。”
秦寡婦如釋重負。
她哪里知道,秦玉成不過是裝裝樣子,拿著野草糊弄她,幾次下來,秦寡婦的身體越發虛弱,看起來比發疹子時更像重病。
這一切都怪顧家那小兔崽子。
若不是
系統,顧佳年死了沒
距離太遠,無法檢測。
秦玉成的忍耐卻到了極點,現實與美夢的差距,讓他對拖后腿的親娘愈發不滿。
一個沒有福運值、走霉運的親娘,也許他該徹底扔開這個包袱,盡快進城謀取前程。
秦玉成苦思冥想進城的時候,顧家人吃上了熱騰騰的早飯。
趙家很大方,早飯不但有粥和咸菜,還放著一些番薯填肚子。
趙晚晴很喜歡顧佳年,執意抱著他一起吃,使勁夾菜,把他的小碗堆成了一座小山。
“晴晴姐姐,夠了夠了,我吃不完。”顧佳年小眉頭都擰起來了。
趙晚晴笑嘻嘻“你這么痩,就該多吃點。”
等他們吃完了,顧老爹才開口。
“趙村長,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村長能幫幫忙。”
趙村長沒兜圈子,直接問“顧老弟是不是想留在村子里”
顧老爹厚著臉皮道“正是。”
“我們逃難路上,與本家的人失散了,行李也都丟了,如今身無分文。”
“如今好不容易進了青城府,便想著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趙村長,我以前是做木匠的,有一手木匠的好手藝,可以免費給村里人干活,只要能給一口糧食。”
“我這老哥哥是個大夫,醫術雖然不算高明,但也能給人看病。”
趙村長一聽,倒是驚訝道“原來老先生是為大夫。”
程老頭客氣道“稱不上大夫,不過是個游方郎中。”
趙村長看了眼劉氏,起了心思。
程老頭也是人精,立刻順桿子道“瞧著貴夫人氣色不好,不如讓我把個脈象看看。”
“那就麻煩了。”趙村長答應下來。
他心疼妻子,想要治好她的病癥,同時也想試試看程老頭的本事。
看了脈象,程老頭沉吟道“可是生孩子時落下的虛癥”
見程老頭一把脈就猜到根腳,趙村長激動起來“正是。”
“生老二的時候正是秋收,太過勞累了一些,差點把孩子生在了地頭上。”
“原以為好好坐月子能養回來,哪知道落下了老毛病,總是頭暈,胃口不好,吃多了就會吐,我們也去城里頭看過,大夫只說傷了氣血,要補血。”
程老頭點頭道“大夫說得也沒錯,貴夫人氣血兩虧,理應吃一些滋補氣血的。”
“只是她又脾胃虛寒,體質燥熱,是又虛又燥的體質,得分外注意。”
趙村長追問道“那能治好嗎”
程老頭不敢打包票,只說“只能慢慢調理,調理好了,至少日常生活是無礙的。”
趙村長皺眉道“無法根治嗎”
倒是劉氏笑著拍了他一下“別為難程大夫。”
“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哪兒那么容易根治,能好一些,別時不時就犯暈糊就不錯了。”
趙晚晴一直在旁聽見,這會兒問道“程伯伯,我聽說人參補氣,我娘能吃嗎是不是有人參吃了就能好”
“人參是大補之物,虛不受補反倒是不好,不過等身體調理的好一些,到時候拿一些參須入藥,燉湯,也能受用一些。”
程老頭又道“如果兩位相信我,我可以先開一個藥方,吃上七天,到時候看身體的狀況再做調整。”
“那就麻煩程大夫了。”趙村長一口答應。
臨了,他忽然想到,如果這程大夫的方子真的有效,每隔七天就得換藥方。
人在村子里還好,若是真讓他們離開,到時候他去哪兒找人
心思一轉,趙村長便有了主意“顧老弟,我也不跟你說虛話,你們想落戶到梅溪村很難,就算我同意,村民們也不能答應。”
顧老爹心底一沉,早知不會這么順利。
趙村長話鋒一轉“不過,眼前倒是有個居中的法子,不知你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