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年一下子就樂呵起來“當然要試試。”
趙晚晴也有些驚訝,高高興興“還有我的份兒呢”
三朵頭發,分別做成不同的花樣子,顏色也各有不同,蔣氏拿了沉穩的,顧喜年拿了粉嫩的,趙晚晴就要了大紅的。
三個女人坐在一起,你給我簪花,我給你簪花,嘰嘰喳喳高興個沒完沒了。
顧延年喂好牛進來,沒進門就問“娘,飯好了沒”
結果一進屋,赫,簪子和頭花都帶上了。
“催催催,整日里就知道吃吃吃,你弟弟都惦記著給我買簪子,你咋不記得”蔣氏瞪了眼棒槌兒子。
顧延年很是委屈“娘,不是你讓我把銀子都給晴晴管著,別瞎買東西嗎”
迎著親娘的瞪眼,顧延年還說“你就是偏心小的,寶兒買什么你都說好,我買什么回家都挨罵,娘,我跟你說這樣真不行,要不是我度量大,我們倆兄弟不得結仇”
“娘,我懷疑你挑撥我們兄弟感情。”
蔣氏倒吸一口氣“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我哪兒敢,我就是講道理。”
“得得得,懶得跟你廢話,趕緊去喊你爹回來吃飯,老的也是,整日跑出去閑嘮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秀才的爹。”
蔣氏一回頭,臉色又和藹可親起來“寶兒想吃什么,娘現在給你做。”
“娘,不用忙了,你做的我都愛吃。”
結果下一刻,還沒走遠的顧延年喊“娘,我想吃炸丸子。”
蔣氏嘆了一口氣,都是兒子,人與人之間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顧喜年撲哧一笑,悄悄扯了扯身邊的大嫂“嫂子,你到底怎么受得了他的”
趙晚晴臉頰卻紅撲撲的“別瞎說,你大哥挺好的,我就喜歡這樣的。”
顧喜年對大嫂兼好友的喜好無法理解。
蔣氏得了簪子心情好,一整天都美滋滋的,恨不得一天梳八回頭發。
顧老爹回到家瞧了,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得了得了,都老太婆了,整天搗鼓像什么樣子。”
蔣氏看透了他,笑道“你就是嫉妒寶兒惦記著我,沒惦記著你。”
顧老爹不樂意了“寶兒怎么就不惦記我了,他給我買了煙桿,說爹以前愛抽幾口旱煙,逃難過來后就再也沒抽過,怕花錢。”
“我們家這兒子孝順著呢,三歲那時候的事情了,他都惦記在心上。”
蔣氏忍不住說“是啊,咱倆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才能得這么一個寶貝兒子。”
說完話鋒一轉,又批判起大兒子來“老大那腦子也不知道咋長的,銀子放在他自己手里頭吧,三天兩頭瞎買東西,一個月的俸祿兩三天就能給你花完了,盡買沒用的。”
“我讓他別亂說,把銀子交給媳婦,他就一個子兒都不留,全交給晴晴了。”
“他爹,一個肚皮出來的孩子,你說咋差了這么多”
顧老爹倒是說“老大聽話還不好,要是跟以前似的不著四六,你也跟著擔心。”
“那也不能全給媳婦了,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蔣氏也挺喜歡大兒媳婦,兩個人處的很好,但偶爾還是酸溜溜的。
顧老爹勸她想開點“你啊,就是想太多。”
“要我說有晴晴管著那才省心,你樂意跟老大掰扯說話嗎,每次說幾句都要被他氣死。”
“倒不如全交給兒媳婦,有人替你看著管著,左右出不了大事兒,你還省心了。”
蔣氏一想也是。
以前老大吃的穿的用的,出門交際都要她操心,現在趙晚晴一把抓。
再想到老大虎成那樣,她瞧著都覺得煩心,趙晚晴還樂呵呵的,這倆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簡直是絕配。
這么一想,蔣氏便道“也是,丟給晴晴操心我也省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