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又道“鈺哥兒五歲了,有些事情爹以前沒有教過你,現在要告訴你,大乾朝男女七歲不同席,鈺哥兒雖然還小,但也要知道男女有別。”
頓了頓“鈺哥兒不能看女娃子可愛,就隨便送給人家禮物,尤其還是自己貼身用的東西,男人送女人禮物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承諾,送了就要對女娃子負責,是要娶人家的,鈺哥兒明白嗎”
周錦鈺心說爹你想得太多了,你兒子才五歲,二妮兒也才六歲多,小姑娘還什么都不懂呢,不過周二郎說的話他是認同的。
他輕輕點了點頭,“鈺哥兒記下了。”
“記住了就是好孩子。”周二郎喂了他一顆羅羅糖,狀似隨口道“那根紅色綢繩爹最喜歡,當時選了很久,還因為它貴糾結半天,最后才咬牙買下了,現在我們倒是不缺錢,就是很難再買到一模一樣的了。
周二郎看到自己給兒子買的頭繩戴在不相干的人頭上,礙眼。
還有,這個二妮兒忒不會說話,再沒有比她更不可愛的小娃子了。
周錦鈺聽他爹這么一說有點兒不好意思,他當時沒想那么多,易地而處,如果是他給爹買的東西,被爹轉手送人,大約他也會覺得不開心,尤其還是自己精心挑選的禮物被轉送。
他小腦瓜兒蹭了蹭周二郎的胸口,“爹,對不起,以后不會把爹給鈺哥兒買的東西送人了。”
周二郎摸摸他頭,“鈺哥兒以后要送禮物給朋友,可以和爹說,也可以和娘說,爹娘陪你去選,也可以給你建議,但爹送鈺哥兒的東西,是爹的心意,心意是不能轉送的,明白嗎”
周錦鈺點頭,“爹,鈺哥兒知道了。”
薛良有三個月到半年的觀政期,且大概率會外放,因此沒有帶家屬隨行,三個女人拉著他依依不舍,哭得不行,尤其是老三。
她有身孕了
只是現在還不顯懷。
薛良怕刺激周二郎,畢竟自己稍微那么一養精蓄銳就一舉得子,也沒這么夸張,舉了多少次記不太清楚了,反正老三懷孕一個來月了,應該是剛回來那幾天懷上的。
他不想刺激,老三個傻白甜不懂事兒呀,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她懷孕了,聲音大得身邊人都能聽見,“哥哥,我生產的時候你一定要回來啊,你不回來我害怕。”
周二郎在旁邊兒聽得嘴角兒直抽抽,薛良可真不要臉,竟然讓他女人學那話本子,管他叫哥哥。
這邊兒薛良偷瞄周二郎一眼,心說,嘖嘖嘖,看吧,準是又妒忌了,可這事兒是老天爺賞飯吃,天賦異稟他也沒辦法呀,不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把這仨伺候好,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兒呀,在家一個月,他都累瘦了。
周二郎對人家女人懷孕沒感覺,一直想要娃子而不得的朱云娘卻是羨慕地都難受死了。
心里難受,她還怕周二郎看出來,跟車上沒話找話,強顏歡笑。
周錦鈺都能看出來,更不要說周二郎了。
夫妻間的問題,周二郎不想當著娃的面討論,裝做沒看出來。
古代沒啥避孕措施,周錦鈺不清楚父母到底是誰的問題,還是雙方都有些問題,但是他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只要生不出娃,基本就會認定是女人的問題。
周錦鈺能理解娘的壓力,他故意摟住周二郎的脖頸蠻不講理道“爹,鈺哥兒不準你再有其他孩子,鈺哥兒只有一個爹,爹也只有鈺哥兒一個兒子。”
他大部分時間都很乖巧,極少有這種霸道的時候,奶兇奶兇的小模樣兒,忒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