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接住他,“怎么樣,今天在書院還好嗎”
周錦鈺“挺好的,章夫子很有學問,論語講得特別好。”
周二郎摸摸鼻子,“怎么,比爹講得還好嗎”
周錦鈺“不一樣的,爹和章夫子講解的角度不一樣,鈺哥兒都有所收獲,不過”
周錦鈺故意頓了頓,笑道“如果非要做比較,肯定還是爹講得更好。”
周二郎摟著他笑,“我們鈺哥兒是個小馬屁精吧。”
周錦鈺眨了眨眼,“我是爹的兒子。”
周二郎哈哈大笑,在兒子頭頂親了一口,“嗯,爹的好孩子。”
周二郎沒有再多問周錦鈺別的,瞅著他這歡實勁兒,在書院應該適應挺好的,問多了反而不好。
爺兒倆到家的時候,皇帝的賞賜也派人送過來了,周二郎領了賞,給送東西的小太監打了賞錢。
周老爺子可太以自己的小兒子為傲了,皇帝貌似很看重兒子,中秋的時候才賞了東西,這又賞,五十兩黃金,那可是相當于五百兩銀子
比起周老爺子只知道金子是好東西,云娘卻是清楚更有價值的其實是皇帝賞賜的狐裘和綢緞。
金子這種東西,達官貴族哪家還缺了不成可這專供給皇家的極品狐裘卻不一樣,但凡有點兒眼力價的,都能看出這是皇家專供,二郎若是穿出去,是何等的榮光。
還有這錦緞,女眷穿出去赴宴,足以震懾一幫子勢利眼。
吃過晚飯,周二郎直接去了書房,今日聽同僚說京城外面聚集了不少流民,聯想到上次爹被人打劫那事兒,他有預感北方兩地的災情絕非表面那樣簡單,而新稅制的推行也不會太容易,倘若推行不下去,自己作為新稅制的提出者一定會被徐庚等人推出去,皇帝也比必然順水推舟測試一下自己是否只會紙上談兵。
不能打無準備之戰,他得提前著手。
周二郎正查閱著有關北方兩地的資料,周錦鈺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周二郎見他身上只穿了里衣,腳丫子竟然也光著,忙把他抱起來,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包裹住,斥道“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來”
周錦鈺墨色的瞳仁里一片惶恐,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濕漉漉的水跡,“爹,我做噩夢了,很可怕。”
周二郎以為小孩子是夢見鬼怪什的,他小時候也有過這個階段,拍著兒子的后背溫聲安慰,“鈺哥兒別怕,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是夢而已,不是真的,爹陪著你去睡好不好”
周二郎怕凍著孩子,抱著周錦鈺往小臥室走,索性小書房和兩個臥室是通著的,沒幾步路。
把兒子放在床鋪上,給蓋好了,周二郎在周錦鈺身側躺下,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撫他,“鈺哥兒不用怕,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害怕過妖魔鬼怪這些東西,其實這世上哪來的鬼怪,有任何人見過嗎不過是以訛傳訛嚇唬人罷了”
周錦鈺聽著周二郎的解釋,知道爹是誤會了,但他現在突然不想和爹解釋了,剛才的夢太不吉利了,想到那個畫面他的心都碎了,他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這爹身上。”
周錦鈺的頭輕輕靠在周二郎的胸口,輕聲道“爹,你能不能不要在皇帝陛下面前表現那么好,皇帝賞賜給爹百兩黃金,要爹做到事情肯定要價值千金,爹做得越好,他對爹的要求就越高,假如有一天爹不能讓他滿意了,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