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娘整個腦子嗡嗡的,心徹底慌了,她無法面對眼前的情景,下意識就想逃避,只她身子剛一動,被周二郎狠狠攥住了手腕子,用力一拽,直接按到大腿上。
“不準走,夫人就在這兒好好看著。”
“這么喜歡與人分享男人,是因為三人行必有吾師嗎那就好好在這兒學習學習,夏竹雖是奴婢,說不定亦有過人之處,常言道,虛心使人進步,夫人說是嗎”
周二郎是貼著朱云娘的耳朵,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的,朱云娘羞憤之余,一顆心卻莫名落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還有救,否則剛才這番話二郎就不會刻意避諱夏竹了。
周二郎再怎么發怒,朱云娘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鈺哥兒的親娘,他又怎么可能真當著下人的面兒給她難堪。
讓朱云娘退下去,周二郎瞥了地上跪著的夏竹一眼,不咸不淡地,“脫吧,主意膽敢打到老爺身上了,讓老爺我瞅瞅你有多少的本錢。”
夏竹猛地抬頭,她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如此直白粗俗的話出自老爺之口。
實際上周二郎禁欲的外表,風流的體態,聲線亦是悅耳的,這種混話從他口中說出,嗆人中卻也帶著銷魂的禁忌誘惑。
事已至此,夏竹把心一橫
強忍著羞怯和屈辱,夏竹低著頭,脫得只剩下肚兜和小褲,她實在無法再脫下去,慢慢抬起頭看向周二郎
屋子里空空如也,那還有半個人影。
夏竹被發賣了,經此一事,秋霜和春雨再不敢對周二郎心存絲毫覬覦之心。
夏竹不知道她其實可以有不同的結局,周二郎給過她兩次機會。
第一次,周二郎當著朱云娘的面說取悅他可以抬她做姨娘時,她若及時悔改磕頭認罪,周二郎沒興趣去為難一個下人,逐出府去讓他眼不見心不煩就行了。
第二次,周二郎讓她脫衣服時,但凡她能自愛一些,也會讓周二郎高看她幾分。
可惜,她既沒有自知之明,又不值得可憐,周二郎懶得管這事兒,把人交給朱云娘處理。
周錦鈺只知道夏竹犯了錯,但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爹一嘴,爹只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操心大人的事兒。
若是秋霜被趕出府,他定是要問上一問,跟爹求情的,畢竟平時秋霜照顧他極好,洗臉水的溫度永遠剛剛好,現在天冷了,毛巾都是用湯婆子暖熱回避一下騰地兒了。”
朱云娘緊咬下唇,清楚自己這是玩兒火自焚了,二郎不可能看得上夏竹,他這是故意借著夏竹懲罰自己呢。
她千算萬算,算到了二郎不可能看上夏竹;算到了由二郎親自出手懲治夏竹,二郎不好色的名聲傳出去,遠比自己像是拍打蒼蠅一樣驅趕二郎身邊的女人要來得一勞永逸,而自己又不會落下個善妒不容人的名聲。
甚至她都算到了以二郎的精明,氣頭上不好說,事后肯定能明白她耍了心機,但她賭二郎不會追究她,二郎欣賞聰明人。
可唯獨她漏算了一點,他們是夫妻啊。
有那個愛著丈夫的妻子會以丈夫為餌
哪怕她很清楚二郎不會碰夏竹,可二郎不會聽她這種解釋,他只會相信他所相信的。
朱云娘整個腦子嗡嗡的,心徹底慌了,她無法到大哥這般無怨無悔的為弟弟,為侄子的。
比起對蘭姐兒,她是真想給大哥找個知冷知熱善良體貼的女人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