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會兒玉米有沒有從美洲大陸傳到歐洲,若是傳到歐洲就好辦多了,從西北邊境出發,通過中亞西亞的絲綢之路,即可到達歐洲。
若是還沒有傳過來,比較便捷的方式是走海運到達墨西哥,可是大乾朝的造船技術不行,怕是航行不了這么遠。
還有一條路是往北走,經過俄羅斯,再穿越白令海峽,到達美洲大陸,現代還沒有全球變暖的問題,理論上白令海峽應該是冰封的,只是這條路顯然很難走。
想來想去,還是走陸路,到歐洲去碰碰運氣比較合適,既然向日葵已經從美洲傳到了歐洲,這玉米說不定也一樣。
這紅薯就好辦多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去菲律賓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弄到。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飯要一口口吃,先讓爹把這些向陽花給消化了再說。
從內心來講,能不折騰周錦鈺絕對不折騰,他只想獨善其身,被爹寵愛著,當爹的好兒子,躺平挺好的。
他只是一個凡人,改變世界這種事兒讓那些有能耐氣運之子來,他不是,他不行。
只是他沒想到天將降大任于斯人,這個天選之人竟然是自己親爹,爹干得這事兒是要改變歷史呀。
上陣父子兵,不能讓爹孤軍奮戰,他得幫他爹一把呀。
周一郎瞅見兒子跟那兒發呆,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鈺哥兒想什么呢。”
周錦鈺回過神來,咧嘴兒一笑,“爹,你抱我到樹上唄,我可以騎著樹枝摘上面的桃子,上面的更大更紅。”
“叔叔,我會爬樹,我也可以爬到最上面的樹枝上幫你們摘”賀景勝說著話撩開袍子往腰里一系就要往上躥,周老爺忙從身后拽住他。
“可使不得,賀小哥兒,咱可不敢上樹,摔到了可了不得,你們倆娃子都不準上去,爺爺上去給你們摘。”
周一郎那能讓老爺子上,忙攔住他,“爹,我來吧。”
周老爺子“沒事兒,我來。”
周一郎拉住他,“爹,你腿還沒好利落呢。”
大郎老爺子就不多說了,但是小兒子老頭兒就有點兒不放心,“一郎,你行嗎”
一郎無語,這是桃樹又不是參天大樹,以他的身高登著樹杈就可以夠上面的桃子,有什么不行,他這么大人了還能摔下來不成。
掃了一眼四周,大中午的,沒人。
周一郎把衣袍的下擺系在腰間,一只腳踩住樹杈部分,單手拽住上面的樹枝,往上一躥,整個人穩穩地站在了桃樹上。
小時候跟著大哥什么樹沒爬過,區區一個桃樹,這么矮,力氣都不用廢的,就是桃樹葉子有點兒扎臉,桃毛兒也煩人。
老爺子把竹籃遞給一郎,一郎仰著頭,挑上面的撿,上面的果實結的少,反而大,又接受的陽光多,確實看起來比下面要紅一些。
就是一不注意就被桃枝上的桃子蹭到臉,扎人,還癢,若不是親兒子想吃上面的桃子,這活兒周一郎絕對不干
挑挑撿撿,摘了一大竹籃子鮮桃,幾人回了田莊,周一郎用清水洗了好幾遍臉還是覺得臉上有桃毛一樣,很不舒服。
中午給做飯的是田莊里的莊戶媳婦兒,不會弄什么臺面兒上的大菜,家常便飯比一般人強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