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鈺忙擺手,“爹,我好著呢。”
周二郎湊上去,伸手摸了下兒子的小肚子,軟軟的,沒有問題。
周老爺子開口,“行了二郎,你別總是太小心過度,鈺哥兒好著呢。”
周二郎摸了摸鼻尖,訕訕笑道,“爹,我知道了。”
秋霜站在人群最后面,看著老爺的舉動,心里面后怕不已,以后可得把鈺哥兒給看好嘍,鈺哥兒簡直就是老爺的命根子,比老爺自己的命都重要。
進了屋,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大郎和二郎哥兒倆才在皇宮里飲過酒宴,此時并不餓,坐下來陪著家人一起吃。
周二郎帶回來的兩份兒佛跳墻被分開盛放到小碗兒里,一人面前一碗兒。
周老爺子知道這玩意兒忒坑人,不過今兒高興,舍得他又命人開了好酒,要跟兩兒子喝。
二郎拿過酒壇子來,幫老頭兒斟滿了,老太太也給倒上,又給大哥倒了一杯,站起身來,大郎也緊跟著站起來。
二郎舉起酒杯,道“爹,娘,二郎和大哥不孝,讓你們擔心了,這杯酒,敬二老。”
兄弟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頭兒看著自己的大郎、二郎,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淚給憋回去,他特別想說
“你們兩個不孝子,知不知道你們老子這半個月沒有睡過一宿好覺,初一十五燒香,變成早晚一炷香,大小神仙都給請回家來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下好,你們老子以后可有事兒干了。
月月都得伺候這幫神仙們。
心里這么想,他嘴里說的卻是“乖娃,都是爹的好娃,你們為國出征,爹不能攔著,不過下次得先告訴爹,可不能一聲不吭就全都跑了。”
二郎連連稱是。
爺兒仨喝著酒,周二郎敏銳地注意到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大姐,今天好像話特別的少,偶爾說兩句也是心不在焉的。
莫非是大姐開的店遇到什么問題了
想到這兒,二郎給周鳳英夾了一筷子菜,又順手給云娘夾了她喜歡吃的丸子。
抬眸,狀似隨意地問道,“大姐的鋪子最近還順利吧。”
突然被二弟問到,周鳳英愣了一下神兒,忙回道
“啊哦,好,挺好的,鋪子挺好的。”
周二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大姐若遇到了難處就跟弟弟說,這次得了不少封賞,家里不差銀子。”
周鳳英忙擺手,“二郎你想多了,大姐是那有難處不跟你開口的人嗎要真缺錢了,不用你說,大姐也得找你要去,鋪子真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云娘心細如絲,今天從太白樓回來,她就發現周鳳英的不對勁兒了,出于女人某方面的直覺,云娘本能地覺得大姐的失常和男人有關。
周鳳英顯然不愿意說,二郎也不好多問,或者大姐的難處不方便當著家里人直說,回頭兒先問問云娘再說。
吃過了飯,一家人回自己屋兒,周二郎牽著兒子的小手,周錦鈺想了想,默默把云娘的手也牽了起來。
云娘低頭看向兒子,周錦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腳底下,云娘嘴角兒忍不住地翹了起來。
溫柔的月光灑滿了院落,浸染出夢幻般的銀灰色世界,是如此的寧靜與祥和。
進了屋,云娘過來幫丈夫脫掉官服,周二郎眼尾微挑,暈著些酒后的薄紅,翩然一笑,“辛苦娘子。”
看著爹娘眉來眼去,周錦鈺腦子里控制不住地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男人行不行的標準線是多久呀,這里也沒有某度科普一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周錦鈺小臉兒一熱,呸呸呸,關心他們倆口子這個干嘛,自己只是一個孩子,單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