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穿這套吧,喜慶。”周二郎從衣架上取過一件銀朱色的衣裳。
“我姐姐才適合穿這個顏色,我是男人,我要穿青色那件。”
周二郎就笑,“你才七歲,等到了爹這個年紀你才能叫男人,大過年的,穿喜興點兒多好,就穿爹手里這件。”
“我不爹,鈺哥兒要穿自己喜歡的。”周錦鈺推開周二郎的手,自己要下床去取。
“好了好了,別動,爹聽你的。”
周二郎妥協,把兒子塞回被窩里,起身去取衣架上的青色通袖外衫。
周錦鈺高高興興穿上,自己在原地轉了一圈兒,“爹,你看,我是不是像你一樣玉樹臨風。”
周二郎看著迷你版的“小二郎”笑道“還差一把風流折扇。”
“夏天再配”
周錦鈺笑著跑過來拉著周二郎往外走,“爹,快點兒去吃飯,吃完飯我們一起去走百步,城門樓上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鈺哥兒和爹一起活到九十九。”
周二郎敲了一下兒子小腦瓜,“周錦鈺,你算學沒學好。”
周錦鈺咯咯笑。
周二郎“快去刷牙,等著你。”
周錦鈺一拍腦瓜兒,“呀,差點兒忘記了,爹,我又有一顆牙松動了,是上邊兒的。”
“讓爹瞧瞧。”周二郎抬起兒子的下巴查看。
“就是這一顆。”周錦鈺指了指上邊兒左側門牙。
周二郎輕輕按住前后動了動,晃動的幅度還挺大,應該是快脫落了。
“沒有疼吧”周二郎問。
“疼,吃到硬東西的時候會疼,有時候沒吃東西也隱隱地疼,爹剛才晃動的時候也會疼。”
周二郎微微蹙眉,他好像沒記得自己小時候換牙的時候疼過,回頭兒得找看牙的郎中給看看是怎么回事兒。
“算了,不管它了,可能掉了以后就不疼了,我吃東西的時候避開它一點就好了,爹,我先洗漱去。”
周錦鈺跑去洗漱,周二郎不清楚兒子的牙為什么疼,心里就像堵了塊石頭,不弄明白,干什么都干不進去,叫了胡安過來,吩咐他去找安京城看牙最好的郎中,現在就去。
胡安看了看外面天色,也就剛蒙蒙亮,大人這十萬火急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大的病,其實不過就是小孩子牙疼。
怪不得之前小少爺被人擄走,擒賊先擒王,啊,不對應該是蛇打七寸,鈺哥兒這根獨苗苗明顯是大人身上軟肋中的軟肋,把心頭肉擄走可太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