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祐安瞥他一眼,“嗯,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一就有二,乖點兒,舅舅怕疼,手疼。”
端王深吸一口氣,“舅舅,您就不怕我翻臉不認親么”
蕭祐安大大咧咧往上首的椅子上一坐“一口一個舅舅,你現在不是有求于我嗎,要翻臉那也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端王抬手揉了揉額角,“蕭祐安,鈺哥兒是你的親外孫,你唯一的親外孫,你忍心見死不救”
蕭祐安居高臨下,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瞅著端王,道“我蕭家的血脈摻雜了趙家人的血,果然能讓人變得愚蠢,舅舅先教訓完白眼狼外甥,再給我外孫治病,這兩者之間有什么沖突嗎”
端王一怔,“你說什么難道本王修身煉體的那一套是你給的”
蕭祐安兩個字回他“白癡。”
端王發現再多和蕭祐安說兩句話,他能活活給氣死,一輩子受的氣都沒今天多,什么風光霽月蕭祐安,他怎么不干脆叫蕭懟懟。
端王忍氣吞聲道“鈺哥兒現在的情況不太好,想給他停藥,病情不允許;不給他停藥,之前的身體狀況還能承受,落水之后身體狀況變差,吃完那藥更是雪上加霜。”
蕭祐安抬眼看他,“我看你比鈺哥兒更需要吃藥。”
端王“”
蕭祐安“治療蠢癥的藥。”
端王忍無可忍,“蕭祐安,你什么意思”
蕭祐安“沒什么,反正最后都是我外孫坐龍椅,你廢話太多了,害得我也說了許多廢話,帶我去見我外孫吧。”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周錦鈺的身體恢復了一些,能走走路,活動活動,但不能活動的時間太長,稍微走路多一點兒就氣喘得不行,很容易就疲憊。
他非要學彈琴,說他能記得每天要彈琴,說明他以前肯定很喜歡很喜歡,不想荒廢了。
端王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他每天練一刻鐘的琴,說是練習,其實他連怎么彈都忘光了,端王請了人,從頭開始教他。
蕭祐安進屋的時候,周錦鈺正在跟著師傅學指法,蕭祐安沒出聲,站在周錦鈺身后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回過頭兒,不滿地盯了端王一眼。
端王簡直無語,他又怎么招惹他了。
蕭祐安上前,沖那琴師道“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琴師不由看向蕭祐安身后的端王。
端王做了個揮手的動作,琴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