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裝備精良的士兵,放在哪兒都是一股強大的戰斗力。
“繼續嘗試突破他們在濟水布置的防線,”郭嘉叮囑道,“以牽制為目的,但如果真的能打過去”
太史慈與郭嘉一對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他們一直嘗試渡河,為了防止被繞后,袁譚就不得不在臨濟留下一支隊伍防備,如此一來,他集中兵力的目的就不能圓滿達成了。
戰場局勢千變萬化,每支兵馬的任務隨時可能根據情況不同而被調整,如果他們在襲擾的過程中真的成功突破了封鎖線,任務自然也會從輔助變為主攻。
因為有梁鄒的兵力在牽制著,抵達鄒平的袁譚并沒有貿然行動,只試著往菅縣派出小股騷擾部隊,都被趙云一一擊退。
趙云負責應對袁譚的騷擾,呂昭就負責應對著縣的騷擾。
著縣數次嘗試出兵營救被圍困的菅縣,對這種行為,呂昭的回擊是向他們毫無保留地展示了并州軍兇殘的本色,她親自率人追擊,將對方一路逼得或逃入漯陰,或逃至漯水河畔,慌不擇路撲通撲通跳下河,淹死了不少人。她還放火燒了敵人搭建的數座浮橋,徹底斷了他們的退路。
敵人接連慘敗,卻并未吸取教訓,仍然時不時派人來騷擾。
呂昭感覺不對勁兒,以她對袁軍的了解,這幫人不太可能會為了救援友軍而用出堪稱自殺式襲擊的戰術,但凡他們敢豁得出去,在她水淹運糧隊的那晚就該團結一致共同出擊了。
她去營寨周圍探查地勢,站在小山坡上遠眺漯水,眉頭微微皺起,并沒有因為獲得幾場小勝而感到高興放松,心情反而愈發警覺。
不斷地勾引我將注意力集中去著縣,是有什么陰謀嗎
試圖解菅縣之圍不像,菅縣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牽制我的兵力,將我和趙云分開,給袁譚逐個擊破的機會有可能,但袁譚的兵馬不像是準備好反攻的樣子,他已經抵達鄒平日,卻遲遲未動,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么。
等待什么呢
思忖片刻,呂昭打開系統,調出地圖,目光依次掃過數座城池。
她親自帶人去堵的河道,親自給炸藥點的火,因此很清楚那夜暴漲的河水到底能給敵人制造多大的麻煩。
反正不可能將運糧船全部掀翻。
那支運糧隊應該安全進了著縣,既是如此,著縣就更不應該變著花樣地挑釁我,一旦我被激怒,調集大軍攻破城池,那些糧食可就全都落入我手中了。
除非大部分糧草已經不在城內。
糧草被送去哪兒了自然是給最需要它們的袁譚,這也能解釋為什么袁譚的大軍遲遲未動,因為還沒得到足夠的補給。
敵人運輸糧草不敢再走水路,水路雖快,但有很高的風險被我攔截,他們只能走陸路。
往哪兒送鄒平嗎不,袁譚在鄒平,可鄒平是最前線,袁譚無法確保自己能一直穩穩地守住城池,萬一有失,軍隊好跑路,糧草可不好轉移,還是會便宜我。
所以只有一處地點最合適。
漯水在濟南國境內的河段不安全,不代表在樂安國境內的河段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