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何初月才笑著開口：“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
慕容不置可否。
“你有直接證據嗎？”何初月微哼了一聲。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封信，但信上的指紋肯定都擦干凈了，不可能找得到直接的證據。”
“那你憑什么認為是我做的？”何初月反問道：“就因為我有機會和念念接觸嗎？那你怎么不想想，還有很多小朋友都有機會和念念接觸呢！還有金霞如果也被這人收買了呢？拿她幾根頭發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但你自己自己明白，你的動機是最大的。”
“動機大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就我一個人希望你和上官分手嗎？”何初月哼了一聲：“而且你的思維也太簡單了，只想著這件事是在幼兒園里發生的，難道你身邊的朋友就沒人有動機做這種事？她們是不是有機會接觸念念？”
何初月的這些話讓慕容突然想到了凌蓉，之前是因為凌蓉對這件事的態度看起來一直比較平和，所以他也沒去懷疑她。
或者說，比起凌蓉而言，何初月比她的嫌疑要大太多了。
“有些女人很會隱藏的。”何初月撇了撇嘴：“別以為她們表面上和氣，心里就一定沒想法。”
慕容知道，何初月一直在把話題往凌蓉身上帶，她可能也已經知道了凌蓉的存在。
“那就這么說吧！”慕容輕聲道：“我相信我身邊的那個朋友不會做這種事，但我不相信你。”
“那我也和你直說了，我何初月敢作敢當，這件事就不是我做的。”何初月說著，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而且我如果真的想讓上官以為你在外面有私生子，還用得著要念念的頭發嗎？”
慕容微愣了一下，忽然覺得她這話哪里有點不對：“……什么意思？”
何初月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望了眼自己的小女兒，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又抬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慕容。
慕容剎那間明白了何初月的意思，頓時仿佛被電擊到一般呆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何初月。
何初月盯著他的眼睛，嘴角逐漸蔓延上一抹笑意：“我可以送給你一根她的頭發，你要嗎？”
看到何初月這么篤定的模樣，慕容意識到，這女人開玩笑的可能性很小。
慕容心情依然沒能平復下來，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件事完全讓他始料未及。
“嘉嘉。”何初月溫柔地撫摸了下小女孩的臉頰：“你不是一直想要爸爸嗎？他就是爸爸。”
聽到何初月的話，小蘿莉突然抬起了頭，有些懵懂地望了眼面前的慕容，接著又看了何初月一眼，好像在問她是不是真的。
“不是……”慕容揉了揉腦袋，一時間還沒法接受就這么多了一個女兒。
“當年睡我的時候很開心，現在是不想認賬了嗎？”何初月歪了下腦袋：“我說了，你可以帶她去做親子鑒定，看看她是不是你的孩子。”
慕容沉默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心情，片刻后，他才開口：“既然你這么說了，我肯定會做一次鑒定，但我現在有些問題想問你。”
何初月抿了口咖啡：“問吧！”
“你為什么等了幾年才突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