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晃下來,灑在薰衣草上。
危良低頭看著手里的薰衣草,微微抿緊唇,他努力地用八歲的腦容量思考,為什么要用自己的想法往別人套這樣很不對。
準確說,他為什么不能提前問一問梔梨的態度或者和別人打聽一下梔梨對于課程的態度,反而在不了解內情的時候就武斷地給別人建議呢
危良盯著手里的薰衣草,用力握住,有薰衣草提醒,以后他再也不能這么做了。
我家孩子上輔導課也這么積極就好了。
有一說一,金老師的奧數課我可以
節目組你們能不能出個十年后二十年后的特輯啊我想看看梨梨寶貝兒未來的成就
哈哈哈哈哈,十幾年后真弄特輯的話,那我就讓我未來寶寶喊梔梨大姐哈哈哈哈。
“嘭”
徐夏起身太猛,將床上的手機也掀在了床下。
手機正面朝上地躺在地板上,徐夏低著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直播間里的三個人,梔梨,蔣越瀟,還有危良。
危良。
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這個人上輩子還幫她公司總部的老板打過商業糾紛案同事八卦說起的人名就叫危良
總部兩個字離還是設在三四線城市辦事處里的小職員的徐夏太遙遠,這讓徐夏聽見危良的名字時竟然沒第一時間想起來。
徐夏慌忙地撿起手機,認真打量著這會兒還年幼的危良,正臉的長相確實和未來有些相似,身份也對得上,網上有人扒出來危良的家人從前就在蔣家工作,但危良八歲左右就回了老家。
那場商業糾紛案鬧得很大,總部老板也不太占理。
有人說危良在還老板曾經的恩情,有人說危良童年時在蔣家被排擠了,否則他怎么會幫著不太占理的被告和蔣家公司對簿公堂。
徐夏回想著剛剛看的直播,面露恍然。
難怪危良會選擇回老家,他和蔣越瀟明顯不對付不過,就算這樣,他也從老家考了出來,雖然那場官司輸了以后,危良再也不當律師了,但不可否認,上輩子的他當過幾年知名律師。
“危良”徐夏腦海里升起一個念頭。
將全部希望放在一個遲遲找不到的大佬身上,風險太大。
這輩子的梔梨短時間內明顯不會被蔣家趕出來,上輩子這會兒才十七八歲的未來大佬可能也不叛逆了正在學校著手考大學。
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再放一些希望到別人身上,這個叫危良的也是個潛力股啊。
以后找到大佬爭取能和大佬發展感情,危良則是爭取成為幫助他的姐姐,這樣的話,未來她既有大佬老公又有大律師弟弟
徐夏越想越認為可行。
梔梨和危良目前看關系還不錯,但危良和蔣越瀟早有嫌隙,而梔梨和蔣越瀟的關系明顯更好,再這么發展下去,梔梨和危良的關系早晚有裂痕
危良在蔣家被蔣越瀟排擠,再被梔梨這個小伙伴拋棄,肯定孤單又挫敗,那時候,她作為溫柔大姐姐出場,還怕籠絡不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以后危良闖出事業,必然不會虧待她這個曾經開解過他的姐姐。
徐夏下定決心,連忙拿起本子寫上了危良的名字。
她顧不上再看后面的直播了,抓緊時間上網查找和蔣家有關的消息。
蔣家的別墅在紫荊豪庭,從家里打車過去大概半個小時,經常在門口蹲守應該能蹲到危良吧
馬場這邊,梔梨從二寶身上跳下來,小碎步地跑到馬術老師前面,仰頭興奮道“老師,我們今天學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