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大的豬蹄,吸溜。
“媽媽,這個手手摸起來好軟呀。”梔梨摸著摸著還蹲了下來,在徐輕盈驚詫的視線里,伸著兩只小手像是拔蘿卜似的從墻里往外拔胖手手。
墻內墻外,同時沉默。
徐輕盈本來很害怕nc們裝神弄鬼的手,但梔梨拔蘿卜太形象了太呆萌了,讓這只大手看著也不那么可怕了,周圍綠幽幽的燈光都顯得可愛起來。
“寶寶。”徐輕盈猶豫問,“你不怕嗎”
梔梨眨了眨眼,困惑道“為什么害怕呀”
梔梨反問的小表情太純粹,連向來坦誠的徐輕盈也不好意思承認她害怕這些nc假扮的鬼,也是,梔梨應該還沒聽過鬼故事。
徐輕盈想起兒時,她四五歲時還能和小朋友在烏漆嘛黑的院子里捉迷藏,后來聽了幾個鬼故事,別說在黑院子里玩了,一個人躺床上睡覺都害怕。
“唉”梔梨驚訝地呀了一聲,“媽媽,你快看,這里有鑰匙”
徐輕盈回神,低頭一看,“”
不知何時,胖手旁邊掉了個鑰匙,趁著梔梨撿起鑰匙的間歇,被揉捏了許久的胖手,刷地一下就縮回了墻內。
nc你走吧你再不走我手都被薅禿嚕皮了
我以為梨梨是青銅結果梨梨是王者。
把徐輕盈再次躺贏打在公屏上
梔梨見到鑰匙,也不記得胖手手了,舉起鑰匙晃了晃,高興道“媽媽,我們能開門啦”
另一邊,蔣彥恒和蔣越瀟也走進了冒險屋的走廊,蔣彥恒走在前頭,蔣越瀟走在后頭,彼此間涇渭分明。
守燈工作人員同樣時刻注意著蔣越瀟的小表情,越看越懷疑,他真能從蔣越瀟臉上看見什么害怕的情緒嗎
蔣越瀟亦步亦趨地跟著蔣彥恒,余光偷瞄走廊里的幾個攝像頭的小紅點。
他在心里不停地說服自己,假的,全是假的,這么多人看著呢,不能害怕
但怕鬼這件事很奇怪,蔣越瀟很確信世界上沒有鬼,偏偏抵抗不了心里涌上來的害怕,可是為了逼格,他進門時還是堅定無畏地回了問他怕不怕用不用退出的工作人員一句“就這”
走廊很靜謐,仿佛只有他和爸爸兩個人,這時,蔣越瀟垂在身側的右手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了
小小的,軟軟的,肯定不是他爸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蔣越瀟已經不記得逼格,不記得直播了。
他滿腦子都是節目組不是說冒險屋嚇唬大人不嚇唬小孩兒嗎,為什么會有手來摸他,這個來摸他的手真的是冒險屋的nc嗎,這個
“啊哈”
短而促的聲調突兀響起。
蔣越瀟被握著的那只手和手臂越來越僵,心里崩潰,為什么這個鬼東西還會發出聲音
“爸爸爸”蔣越瀟第一次這么真情實感地叫爸爸,并且直接用空出來的一只手抓住了蔣彥恒的手,關鍵他爸的手為什么這么涼他拽的真是他爸嗎
啪嗒。
走廊里的燈光乍然亮起,亮得刺眼。
七八個色彩繽紛憨態可掬的大玩偶從角落里跳了出來,他們還挨個還摸了摸蔣越瀟的頭,爭取讓蔣越瀟不再害怕。
下一秒,無數的粉色氣球從天花板飄落下來,小熊和小兔子的氣球也混在其中。
蔣越瀟呆住了,心底里剛產生的那點害怕的情緒也隨著這些玩偶摸摸給臊走了。
等會兒
小屁孩的小熊氣球怎么在這里
“”蔣越瀟僵著臉,順著氣球的線往下看,看到了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再往后看,就看見梔梨困惑地歪了下頭,用著他前不久很是害怕的聲音,糯糯地來了一句,“哥哥我找到鑰匙啦”
搞半天是小屁孩在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