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衷涂黑黑的蔣越瀟期中考能滿分就行。
“”金老師反手給蔣越瀟改了一個備注,目光遠大的蔣越瀟。
車子里,梔梨的小手停在左邊的圈圈上,鼓了鼓腮,小鼻子酸酸的,小圈圈也說不問。
她想問爸爸和媽媽是不是吵架了,不然怎么分房睡覺呢。
在梔梨有限的記憶里,舅舅和舅媽吵架的時候不僅分房睡還說要離婚。
鄰居奶奶說過,她媽媽和另一個爸爸就是離婚后分開了,所以媽媽才帶著還是小嬰兒的她離開來找外婆,那媽媽和這個爸爸分開的話,媽媽會再帶著她離開吧
梔梨耷拉著小腦袋瓜。
那不就再也見不到奶奶,爸爸和哥哥了嗎,就像再也見不到另一個爸爸一樣。
從前,梔梨想問什么就問什么,這次,還只有五歲的梔梨直覺地不想問,總覺得問完媽媽真就帶著她離開了。
徐輕盈剛準備問梔梨晚飯想吃什么,轉過頭看見梔梨的小腦袋瓜都快垂到胸口了,心里嚇了一跳,隔著蔣越瀟就伸手過來,掌心貼上梔梨的額頭,“寶寶,不舒服了嗎是不是又發燒了”
聽到這話,蔣彥恒抬眸看向后視鏡,蔣越瀟也立刻放回手機,扭頭盯著梔梨,小臉板得再冷酷,也藏不住眼里的緊張。
“沒有不舒服。”梔梨搖搖頭,甕聲甕氣地回答。
徐輕盈也探完體溫,放了心,“那你怎么無精打采呢肚子餓了”他們從下午就來游樂園做任務,玩上頭了,也忘記了吃晚飯,直到坐上車回家,徐輕盈才感覺到肚子餓。
梔梨揉了揉小肚子,然后往前歪著小身子看坐在蔣越瀟旁邊的徐輕盈,乖乖地點頭,“好像有點餓了,媽媽,我想吃藍莓松餅還想吃炸薯條”
“炸薯條放在明天早上吃怎么樣”徐輕盈怕梔梨晚上吃太油膩的東西,腸胃不舒服,將手里平板遞給梔梨,“寶寶,你看看這些湯粉炒粉,也很好吃哦。”
梔梨的目光被平板上的圖片吸引,當即放棄了炸薯條,小手指著一碗鋪了厚厚一層牛肉的湯粉,稚嫩的聲音重新充滿了活力,“我想吃這個”
徐輕盈見梔梨變得精神了,以為梔梨剛剛單純餓到才無精打采,寵溺地摸摸梔梨的頭發,“行,媽媽也和你吃一樣的牛肉湯粉,再讓廚房給你做一份藍莓松餅。”
“好喲”梔梨回答完,又想起同車坐的蔣彥恒和蔣越瀟,“爸爸,哥哥你們晚上吃什么呀”
蔣彥恒從后視鏡里收回了目光,低頭回著平板里收到的下屬郵件,頭也不抬道“和你們一樣。”可能語氣太平淡也太尋常,聽上去像是懶得做決定,事實上,聽在徐輕盈和蔣越瀟耳朵里也確實這樣。
但蔣彥恒就是想起了梔梨吃叫花雞的樣子,同樣的叫花雞,小不點吃起來就很香,晚上小不點吃牛肉湯粉,他也吃牛肉湯粉,省得看別人吃得香。
梔梨完全聽不出什么語氣的變化,扭頭看蔣越瀟,“哥哥呢”
蔣越瀟用著比蔣彥恒還平淡而尋常的語氣,言簡意賅地回答道“一樣。”
“那就四份牛肉湯粉,配兩樣小菜,再有梔梨的一份藍莓松餅。”徐輕盈在平板上點完,確認似的問了遍,“就這些”
“藍莓松餅。”
“還有藍莓松餅。”
蔣彥恒和蔣越瀟父子倆的聲音同時響在車廂里。
“”蔣越瀟心里尷尬,表情也越發冷酷,生怕他想和小屁孩吃一樣晚飯的小心思被他爸和徐輕盈發現,他們肯定覺得他很幼稚
姜還是老的辣,至少蔣彥恒能神情坦然地補充道“再加杯熱茶。”
徐輕盈也沒問他大晚上喝茶會不會誰不著,反正老太太也整天喝茶沒見影響睡眠,她在平板上點上三份藍莓松餅和一份熱茶,想了想,也給自己點了一份藍莓松餅。
其他人都吃藍莓松餅,她不吃總好像少點什么。
梔梨伸著小手劃掉車窗上的兩個圈圈,“媽媽,奶奶已經吃完晚飯了嗎”
“不清”徐輕盈說到一半,面不改色地合上了平板,“老太太也沒吃。”
這次,蔣彥恒抬起頭,在后視鏡里和徐輕盈對上視線,“我媽還沒吃晚飯”這個時間點,老太太應該都吃完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