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輕盈笑意微頓,重新打量起蔣彥恒。
他們兩個人一個墨綠色收腰長裙配米色寬檐帽,一個黑色打底墨綠點綴的休閑襯衫,單獨看不明顯,杵一塊還真挺像提前商量好似的搭配。
蔣彥恒的視線從徐輕盈腰肢上掠過,抬眸和徐輕盈對上視線,眉梢輕挑。
“你”徐輕盈皺眉,“你別”
多想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聽見蔣彥恒聲線冷冽地評價“眼光不錯。”
徐輕盈“”
這個狗男人到底夸誰呢
宋茵得在酒店里忙學校那邊的事情,逛街這件事就剩下蔣彥恒和徐輕盈兩個人帶著梔梨和蔣越瀟兩個小孩兒參與。
剛走出酒店大堂,下午兩三點的熾熱太陽不由分說地晃下來,連海岸吹過來的海風似乎都被烘干了。
梔梨仰起小腦袋瓜,“爸爸怎么不戴帽子呀”
不待蔣彥恒回答,徐輕盈便幫忙回道“你爸爸不允許發型被壓塌,那樣就不帥氣了。”
蔣彥恒聽到這話,似笑非笑,“承蒙夸獎。”
徐輕盈牽起梔梨的手走進街道的人流里,壓了壓頭上的帽檐,輕呵一聲,“不客氣。”
蔣越瀟緊隨其后,完全不顧那個被仍在原地的二百五老父親。
即使在異國,一行四人的長相和氣質也很出色,來往的路人時常有人多看他們幾眼。
梔梨一心想著家里人來這座海濱小城來給她過生日,看見什么都很喜歡,連噴泉廣場里彈吉他的歌手也得到了梔梨的熱烈掌聲。
“先生,買玫瑰花嗎”
陣陣歌聲里,一道老人的聲音響起。
梔梨循聲往旁邊看去。
一位抱著一籃子玫瑰花的老奶奶,花白的頭發挽在后面,眼尾和額頭皺紋很多,眼睛帶著些許的翠綠。
老奶奶對上梔梨的目光,唇角揚起,笑得特別溫柔,就像從前的外婆。
這個廣場離情人橋很近,成群結隊的情侶很多,因此,經常有人來這邊擺攤畫畫或者賣些花束。
蔣彥恒從錢夾里抽出幾張當地的錢幣,遞給老人,淡聲道“這些花我都買了。”
老人驚訝地睜大眼睛,旋即,笑著搖搖頭,“抱歉,我還想再和其他情侶說說話呢。”
兩個人交流用的當地語言,梔梨來之前和蔣越瀟一起上過幾節口語課,勉強聽得懂個別的詞匯,當聽見老奶奶說到情侶時,笑了笑。
“爸爸媽媽,你們穿的情侶裝,老奶奶一眼就看出來你們是情侶啦。”所以老奶奶才來找爸爸說話。
蔣越瀟瞅著蔣彥恒和徐輕盈,酷酷哼笑。
他們這兩個人帶兩個小孩兒的組合,怎么看都像一家人,哪怕他爸和徐輕盈一個穿紅一個穿綠那也是別人眼里的夫妻。
等到老奶奶抱著剩下的玫瑰花離開,蔣彥恒手里只握了一朵玫瑰花。
就在徐輕盈以為蔣彥恒準備將這朵玫瑰花送給明天的小壽星梔梨時,眼前驀地伸過來一只修長冷白骨節分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