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暄的拍品已經交給了主辦方,根據估算價值,被排到了最后。
等主持人把嚴暄的畫展開,后方依稀傳來吸氣聲。
樊朝書畫大家張筆生先生的畫,距今兩百多年歷史,嬴鳶記得某一次拍賣會拍賣過張筆生的畫,五六年前的事了,當時好像是八千萬成交的。
嚴暄的這副不是那么有名,是張筆生早年的作品,但古董永遠不缺市場,頂著眾人眼熱的目光,嚴暄坐得穩穩當當。
最后,這副畫以四千五百萬成交,為這場拍賣會落下完美的帷幕。
盛老爺子顯然很開心,站在臺上講話背挺得筆直“很高興今天能有這么多人來支持我這個老爺子的慈善晚宴,我看了大家的拍品,大家都是費了心的。特別是嚴氏的嚴總,這么寶貴一幅畫都拿了出來。”
來了,點名表揚,嬴鳶估摸著嚴暄現在心情應該不錯。
哪想到盛老爺子下一句“還有聞景,聞景雖然沒參與拍賣,但他直接捐贈了五千萬用于慈善事業,在慈善上出了他自己的一份力。”
好的,說到這里后面的話都不用聽了,差了五百萬。
嬴鳶呼吸都輕了些。
拍賣會結束,晚宴正式開始,眾人移步大廳。現在是社交時間,嚴暄看準時機,收起之前的郁氣,直接找上了光輝的何總。
光輝是做互聯網的,是互聯網大頭,嚴氏想轉型,嚴暄勢必得在這上面花點功夫。
嬴鳶雖然學習不錯,可在工作中實實在在是個新人,要是在普通的中小企業,她能混開,但放在嚴氏這個層面就不夠看了。
嚴暄和何總聊的她聽不懂,她沒有不耐煩,靜靜站在一旁努力記著,準備回家針對不懂的查查資料。
她可以靠算命系統掙錢,可不能靠一輩子,要是有任務完成的那一天,002離開了,她就只能靠自己。
嚴暄算是互聯網的新人,何總和嚴暄聊的不是太深,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何總與嚴暄分開。
嚴暄也不拘著嬴鳶“我這里不需要你一直跟著,去吃點東西吧,或者休息一下。那個什么陸昭也在,你還可以去要個簽名。”
他開玩笑“掛網上應該挺多粉絲愿意買吧。”
是這么個理,嬴鳶和嚴暄打了招呼就去休息區坐下,腳上的高跟鞋穿得不太舒服,她動動腳。
再抬頭就看見陸昭跟幾個富家小姐站在一起聊天,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笑容滿面的。
嬴鳶收回目光,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她去上洗手間。
一路上都在思考下一個算命目標是誰,肯定得是有一定知名度,或者在他身上發生的事能夠引起足夠重視的,不然沒有熱度。
這年頭做什么都要熱度了,不然沒人關注,嬴鳶都想找幾個營銷號取取經。
營銷號最懂怎么艸熱度。
從洗手間出來,嬴鳶在洗手臺補著妝,化妝還是她大三才學的,為的是上班有個好形象,之前一直沒舍得買化妝品。
洗完手,她拿著手包出去。
哪想到一出門大腦就一陣眩暈,伴隨著明顯的抽痛,嬴鳶腳一軟往前倒去,恰好撞到一個人懷里。
是個男人,那人連著扶了她幾下才穩住她的身體,還沒抬頭她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救命啊,盡管大腦依然疼痛,但嬴鳶的腳趾已經蜷縮了起來,這也太尷尬了。
這不就是言情文里惡毒女配投懷送抱常用的一招嗎穿高跟鞋崴腳,且只在男主面前崴。
“這位女士,你還好嗎”男人禮貌問道。
嬴鳶掙扎著站起身,她只想解釋她不是故意的,話還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我有病。”
穆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