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趕快把人扶住“你這”
嬴鳶把棍子放下“緊急避險”
郝仁挪著人進了院子“如果有問題,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現在頂多不過晚上十點,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屋里不敢進,兩個人在院子里找個角落蹲著。
這家的女主人是個勤勞的,院里搭了棚子劃出了一個菜園,他們就在土里窩著。
無事可做,只能嘮嗑。
“蘇磊絕對派了人守在村口,我們不能出去。”
“看守的人怎么突然不見了,外面發生啥事了”
談著談著,嬴鳶突然想起一件事“郝總,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家里只剩下一個女主人,我們完全可以借個電話報警警方不是立馬就來了”
郝仁“如果她不愿意,甚至大聲喊人來抓我,我就有正當理由打暈她然后再報警”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土里蹲了這么久,多少有點丟人。
嬴鳶甩甩腳,正準備出去,耳邊隱約聽到一陣音樂聲“郝總,你有沒有聽到”
“有。”郝仁跟兔子似的一下子彈起來頭撞到頂棚,“滴嗚滴嗚,警笛聲”
警方來的這么快
也是,畢竟是殺人案,如果人沒死沒準還能救下。
農村晚上本就寂靜,警笛聲不亞于敲鑼打鼓,每家每戶都走出門來看,包括這家的女主人。剛出門就見兩只黒耗子從菜園跑出去,她一愣,驚慌叫出聲“啊抓小偷”
郝仁氣沉丹田緊跟著吼出來“救命啊警察叔叔”
整個夜空回蕩著這句話。
半小時后,嬴鳶披著外套坐進了警車,郝仁在她旁邊打著噴嚏。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蘇磊關起來了,我明明是來談工作的。”他跟警方哭訴。
警方問“蘇磊沒說理由”
郝仁“我不知道啊,我問他原因,他扔給我一沓錢,你說這錢能收嗎不能啊。”
警方“那你今晚怎么跑出來的”
郝仁“他們好像遇到啥事了,看守我們的人不在,我就從窗戶跳了出來,跟我助理一路跑到村民院子里,想找個人借手機報警,你們就來了。”
嬴鳶附和點頭“差點著了村民的道,我們看到有人就想借手機,結果他竟然要抓我們。”
哦,這么說蘇磊和村民狼狽為奸
警方沒有輕易下定論,不能聽信嬴鳶兩個人的片面之詞,還要看蘇磊怎么說。
蘇磊能怎么說,自然是說網上輿論一派胡言,就算他這里真有殺人案,那跟他也沒關系,他犯不著。
當然原話沒有這么粗糙,蘇磊直接叫了律師跟警方交涉。
定罪肯定得看證據啊,現在不是沒證據嗎。
問為什么要私自囚禁郝仁和嬴鳶,沒有啊警察同志,我好吃好喝供著
他們,誰知道他們為什么要跑還污蔑我。
警方說你找人追他們,蘇磊說那不是追,是想問問他們為什么要跑,房子住的不習慣還是吃的不習慣啊
反正就是倒打一耙,因為雙方都拿不出更多的證據。
嬴鳶沒為這事著急,只要給她一部手機就行。郝仁也不跟蘇磊爭,他沒說那具尸體的事就是沒打算摻和進來,只要蘇磊有點腦子,早就把尸體轉移了。
他剛借警方電話聯系了一下外界,知道神機妙算出手了。
比起蘇家果園殺人案,嬴鳶郝仁這兩位沒受到任何人身傷害的人不值一提,聽郝仁和蘇磊說沒簽合同不合作了,等拿到行李警方就一把把人拉到了西城市區。約定好有需要隨時配合警方,兩人盯著街上零星幾人的目光晃悠悠下了車。
郝仁朋友遍天下,進了市區立刻有人找來,首先帶郝仁嬴鳶去吃了頓飯壓驚,白天一到就去買新手機蘇磊不承認拿了手機。
嬴鳶很快選好“郝總,謝謝您朋友哈,這錢從我工資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