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提起伍河何東毅嘆口氣,“我平常忙自己手里的工作,沒關心過大家的情況,這才讓老伍走上了歧路。”
江俊豪“老伍之后會怎樣”
“不好說。”何東毅垂下眼眸,“他的事壓不住,之前害死過人,死者家屬鬧的很兇,引起的輿論又這么大,上面不可能輕易放過,更何況,數罪并罰”
“我知道了。”江俊豪起身,把外套穿上,“沒事,今天就到這里吧。”
“老伍這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盡力了。”
何東毅把人送到別墅門口,江家的車停在外面,很快接走了江俊豪,他回過身,何韻言擔憂站在樓梯口。
“爸。”何韻言下樓,按照一早的計劃,她今年該去光輝上班的,“江叔叔他”
“沒事。”何韻言是何東毅獨女,從小捧在手心長大,他拍拍何韻言的頭,“無論發生什么,我們家都不會有事,將來光輝還得你來繼承。”
何韻言勉強點頭。
這頭,江俊豪坐在自家車上閉目養神。車開了一半,他讓司機下車換個位置。
“我好久沒開車了,練練手。”
“老板。”司機緊張道,江俊豪身體不好,別出什么事。
“無妨。”江俊豪把司機趕到副駕駛,“今天不是要去醫院拿檢查報告,我開車去。”
司機拗不過,小心翼翼上了副駕駛,時不時轉頭看江俊豪的操作。
看著看著,他發現江俊豪有點不對勁。
哪有人開著車突然露出陰沉笑容的。
1月25日,何韻言母親的忌日。
何韻言母親得急病走的,那時何韻言上高中,第一次接觸死亡,刻骨銘心。
何母去世后,何東毅沒有再找,他對何母是真愛,不想再婚后再生一個孩子來分何韻言的寵。
1月25日早上八點,嬴鳶扒拉著何東毅的算命結果,這些做生意的心是真狠,無論是江俊豪,還是何東毅。
這么久以來,由于每次話題她都帶上何東毅,大家普遍認為她是在給何東毅施加壓力。
其實不是。她施加壓力的人不是何東毅,是江俊豪。
垂死之人,死前看著身邊一起創業一起打拼的人挨個跌落谷底,只有何東毅依然高高在上,難免有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悲涼感。
江俊豪上三人之一,混到這個位置真的沒點頭腦嗎。如果說陽躍和唐筑的事只是讓他警覺,那洛周元就是讓他確定心里猜想,而伍河則是給他敲響了死亡警鐘。
江俊豪確認了他有兩個敵人。
一個是神機妙算,一個是何東毅。
八點零幾分,嬴鳶給光輝公關經理發條私信“怕何總不看微博,麻煩提醒一下你老板,讓他看私信。”
公關經理這段時間就差住微博了,隨時拿著手機收發信息,神機妙算信息一來他立馬點開,接著就瘋狂給何東毅打電話。
“何總神機妙算讓你看微博私信”
何東毅挺詫異,神機有什么都是直接發微博,很少有私信聯系的,今天什么情況。
他打開微博一看“今天是何韻言的死期。”
距離他出門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
何東毅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威脅,并且因為被害者是何韻言而無比憤怒“大師這是在威脅我你要對我女兒動手”
神機妙算“我對你女兒不感興趣,只是可惜一條生命就這么被他父親連累,她今年多大,22有了嗎”
何東毅在一樓客廳,他抬頭喊了何韻言一聲“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