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表面看,對方似乎并沒有那么難相處。
江諾把所有的資料都看完了,合上資料后再次抬頭“你確定要漲價是嗎沒有談判的余地了”
“江老板,不是我故意要為難,確實是現在的生意不好做,我們公司從國外運垃圾到華國,來來回回需要不少運費,但我們也知道江老板的生意利潤確實也很低,所以并沒有提太多價,真的,就幾毛錢而已。”對方認真道。
幾毛錢當然不是單斤的提升價格,畢竟每次運輸垃圾都是以噸為單位的。
先前幾次江諾同意,也是因為對方的提價確實不算太多,她可以理解因運輸成本上漲而提價,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提價,未免太沒有遠見。
按道理說,一家企業,或者是一個集團公司,肯定會提前預估好后續幾年的運營成本情況,通貨膨脹同樣應該是在考慮范圍內的。
每次像這樣幾毛錢幾毛錢漲,實在是不符合一家大企業的調性。
想著,江諾沒有繼續跟對方聊天,而是起身去了邊上,拿起話筒打通了國外長途。
掛斷電話沒多久,這間辦公室里的傳真機便響了起來。
江諾拿著傳真過來的內容,走到會議桌面前,送到之前跟她說話的人面前“很遺憾,貴公司會另外派人來談這樁生意。”
對方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卻在看清紙上的內容時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如果你膽大一點,或許不會這么容易露餡,”江諾坐回她的座位上,指著門口說了一句,“請吧,或許你應該回一趟貴公司在華國的分公司,給貴公司一個懇切的交代。”
對方下意識捏住了面前的紙,看向江諾時,眼中透露出有許多話想要說。
可事情到了跟前,由不得他在這里逗留太久,沒過多久就起了身,急匆匆離開江氏的辦公樓。
趙明明看著對方離開,下意識看向江諾“這是什么情況”
“很簡單的情況,這兩年的漲價只是他個人的想法,”江諾淡定說道,“每次只漲幾毛錢看上去不是很多,但他所在的公司年年都往華國送大量垃圾,他能拿到的絕不是一筆小數目,只可惜貪心不足,這次回去,估計他還得吃官司。”
趙明明震驚地看著江諾“我怎么一直都沒發現”
江諾指了指她手里的資料“簽兩份合同是他提議的”
趙明明立即點頭“對,他說漲價主要是針對運輸成本的漲價,所以不體現在采購合同上,只需要另外簽訂一份運輸合同,可這也不一定有問題。”
“是,所以我說他貪心不足,”江諾笑了笑,“對方所在的企業老板我接觸過一段時間,絕對不是貪小便宜的人,退一步說,就算對方要因為運輸成本而提價,也會給一個再高一點的價格,而不會像他那樣一而再再而三來跟我們提價。”
“我懂了,”趙明明恍然大悟,“就好像以我現在的身價,肯定是不會把一百兩百放在眼里的,更不用說屢屢去算一百兩百的入賬,但這些錢在現在許多人眼里,依然是一筆不小的錢。”
“差不多。”江諾點頭。
小小的合同爭議告一段落,并不影響江諾的集團繼續發展。
說是集團生意,其實主要還是以垃圾回收為主,然后是作為附加產物的成衣和一次性筷子生意,前者是為了江慧菊而成立,后者則是為了她自己,同時也為了那個對她而言不算陌生的地方。
老家的房子造好,再加上交通逐漸便利,外婆隔一段時間都會坐飛機回去探探親。
外婆的年紀逐漸大起來,家里跟她年紀差不多的老人走了不少,她也逐漸開始念舊,更喜歡在老家跟人談談天說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