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家中小婢泡了杯茶,他便坐在廳中邊喝茶邊想著之前見歐陽野的事,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他便對那小婢道:“去將田武叫來。”
“是。”小婢應聲出去了。
田武是隨田雨濃一塊回到神木商行的,所以不一會兒便過來了。
兩人一起到書房關上門,田雨濃才低聲對田武道:“你去幫我做兩件事。其一,找人散布謠言,就說常三是鄧奎的人,謀害少幫主乃是為了嫁禍歐陽昌。而幫主已經了然此事,正準備著對付鄧奎。”
“這謠言無需傳得人盡皆知,只要讓鄧奎身邊的人聽到就好,明白嗎?”
“侄兒明白。”田武自信點頭,“這種事侄兒又不是第一次做。二叔,第二件事呢?”
田雨濃道:“你不是與鐵線門梁全的侄子梁賁一起喝過花酒嗎?看能不能通過他給梁全帶個信兒,就說我想見一見梁全···算了,這第二件事還是等你做完第一件事,看看效果,我再決定是否去做吧。”
“侄兒明白了!”田武拱手應了聲,便準備離開。
田雨濃眉頭一皺,忙將他拉住,低喝道:“你明白什么?難道想現在就去辦我交代的事?”
“不現在去什么時候去?”田武有點懵。
“愚蠢!”田雨濃忍不住罵道,“我們才回來,說不定就有人替幫主盯著,若恰好讓人跟蹤了你,知道是你讓人散播的謠言,咱們就全完了!”
田武聽明白后忙道:“還是二叔考慮得周到,那···侄兒晚上再去?”
“晚上去喝花酒么?”田雨濃又是瞪眼,“明天再去辦。還有,這段時間不準再去喝花酒,以免誤事!”
“知道了。”田武很不甘心地應了。
···
又過兩日。
歐陽野在熟練標指、木人樁法這兩套招式后,又在歐陽虎的指導下,歐陽昌的演練示范中,將由詠春拳衍化而出的《八斬刀》也學完了。
但不論是詠春拳的四套招式,還是《八斬刀》,歐陽野都只是能演練招式而已,不論是對招式的理解,以及對招式的運用,都十分欠缺。
因此,這一日開始,歐陽虎便讓歐陽昌、高強輪流與歐陽野對練,一則是由他在旁講解招式的精義,二則是提升歐陽野對招式的運用能力以及打斗經驗。
待歐陽野與歐陽昌又過了一趟招后,見歐陽野刀法過于狠厲,歐陽虎不由驟起眉道:“野兒,你記住,拳腳相向時可以搏,因為自己打人十拳,而對手之打中自己三拳,那便算自己成功了。”
“但兵器對戰卻不同,真的是一下也不能搏,一搏就可能喪命。除非,你本就打算與敵同歸于盡!”
“孩兒記住了。”歐陽野將蝴蝶雙刀插入腰間刀鞘應道。
其實他心里不以為然——他明白歐陽虎所說的搏,主要意思是拼,也即是拼命。但他認為,與敵兵器對戰時,就是生死相爭,就該有一種有我無敵的氣勢,否則心有猶疑,實力難以全部發揮出來,那才叫真的危險。
另外,拳腳相搏也未必就不危險。不論是內功有成的人,還是練了厲害外家功夫的人,拳腳傷害同樣不俗,若本身不夠強,說不定接人家一拳就死了。
再反過來說,倘若他能把十三太保橫練練到大成,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面對一般人用的一般兵刃,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任他砍幾刀又如何?不過幾道白印而已。
而我趁機一刀砍去,對方頭就沒了。
這些話他不說出來,自然是為了照顧歐陽虎的心情,不想讓老父親郁悶。
歐陽虎歇了歇,又道:“之前我看你練那破鋒八刀,已有登堂入室之相,再加上你這幾日一直勤練那十三太保橫練的內功,想來實力應該已經達到了第一境高手的層次。”
“但不經實戰總不讓人放心,你與高強便以麻布裹住木刀,各自放開手來好好打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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