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虎聽了眉頭一皺,冷聲道:“不用想,必然是田雨濃在使人散播謠言。哼,若非要借他性命為野兒立威,我早就將他殺了,豈會留他繼續在幫中使壞。”
陳延道:“你既然現在不想殺他,那可需要派人去知會鄧奎一聲?否則以他的頭腦,說不定便會中計,做出什么極端之舉。”
“極端之舉?”歐陽虎臉色更加冰冷,道:“難道他還敢來殺我嗎?當年若不是我的賞識,他早在山里伐木時就被人砍死了!”
旁邊歐陽野算是看明白了,在歐陽虎心中,鄧奎和田雨濃到底是不同的。田雨濃只是被歐陽虎當成手下,心里一直有所提防;而鄧奎則是被他當做親信,至少曾經是。
所以,面對而今鄧奎的跋扈他才有如此情緒。
陳延聽了歐陽虎的話嘆道:“鄧奎雖然這兩年來變得跋扈,但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心里也應當還有你這個大哥。只是他身在局中,難免會被誤導,若他真有極端之舉,你便是想留他性命都留不得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田雨濃放出如此謠言,就是想讓鄧奎探探你的虛實。倘若鄧奎真的來找你,便算是不動手,只是找你理論。你信中所言計劃可就不好實施了。”
歐陽虎聽了皺眉。
歐陽野也在皺眉,他沒想到歐陽虎竟然連這么重大的計劃都寫信告訴了陳延,而且看陳延言語中對鄧奎袒護的樣子,怕是在他開竅之前,是屬意讓鄧奎繼任幫主的。
便是而今他開了竅,估計在陳延心中也不是繼任幫主的首選。
當然,陳延偏袒鄧奎也不一定是依舊想讓鄧奎繼任幫主,還有可能是想多一個備胎,以防意外。
以歐陽野對陳延的信任,傳承幫主之位這件事想將其撇開是不可能的,那么歐陽野只能先加重他在陳延心目中的分量,甚至真正的讓陳延刮目相看才行。
于是他開口道:“父親,既然田雨濃以謠言誘使鄧奎做試探我們的棋子,我們不妨做兩手準備。其一,可以同樣傳播謠言,讓鄧奎知道這是有人想拿他當槍使;其二,隨時做好鄧奎來逼宮的準備。”
“我想不論此人過去如何,對神木幫做多少貢獻,他若真的來武力逼迫父親退位,那便是留不得的。不如將計就計,將鄧奎拿下,使田雨濃以為我們中計。”
歐陽野說這番話時,陳延一直在看著,但也只是含笑微微點頭,并沒有別的表情。
歐陽虎也感覺到陳延之前對歐陽野的認可就是一般,于是很容易明悟了歐陽野說這番話的意思,當即問道:“陳大哥以為野兒這想法如何?”
“很好。”陳延說著轉向歐陽虎,道:“看來少幫主開的不是尋常之竅,而是聰慧之竅。歐陽,你是真的后繼有人了呀。”
陳延這個聰明人顯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爺倆讓他表態的意思,這后一句話的其實就是在說:行,神木幫下任幫主就是你兒子了,我贊同你。
當陳延離開后,歐陽虎也累了需要休息,歐陽野便回到東跨院練功。
他練得是《永字八法》,但卻念頭紛雜,一時間難以集中心思。
其實他并不喜歡現在這般暗中算計、小心謹慎的,他喜歡如歐陽虎第一日傳授武功時說的那般: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將對方打服,不服就打死。
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都太過麻煩,也不牢靠,唯有以武服人才踏實,也簡單。
但他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他而今并沒有那種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將人打服,不服就打死的實力。
所以,在方才爭取道陳延贊成自己繼承幫主之位后,歐陽野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心中有些不爽。
倘若他武功已經進入了第二境,何須爭取陳延贊同?陳延一聽說他是第二境,說不定就直接棄掉鄧奎站他這邊了。
說到底還是他自身實力不足。
而想要提升實力,除了勤奮習武練功之外,他還有一項依賴便是系統。
系統中關乎可以領取獎勵的兩項數值,這幾日雖然多有變化,但卻沒有一個達到領獎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