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野的話,這名巫山派弟子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感受到脖頸上的刀鋒緊了緊,他只好硬著頭皮,在歐陽野地挾持下走到屋門前,砰砰砰的敲了幾下。
“誰呀?”里面壓抑的低喘聲一下子停了,旋即傳來男人明顯帶著火氣的詢問。
“陳師兄。是我,周一發。”
“大晚上的,你找我什么事?”屋中的陳仁禮顯然沒有立馬開門的打算而是又問了一句。
周一發眼珠轉了轉,說道:“聽說陳師兄見多識廣,我這里有個稀罕物件,想請陳師兄長長眼。”
“明天不行嗎?”陳仁禮似乎還是不想開門。
“明天寶貝就不在我這了,陳師兄還請勞煩一下,出來幫我看看吧!”
“真是事兒多···”陳仁禮嘀咕了聲,終究是起來開了門。
聽著屋中陳仁禮過來開門的動靜,歐陽野有意識地挾持著周一發往夜色中推了推,好留給燕北尋充足的施為空間。
房門打開,隱約瞧見一個中年男子走出來,歐陽野與燕北尋就要同時動手。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一直表現得很膽小、惜命的周一發卻是后腦勺猛地向后靠去,同時下蹲,反手給歐陽野來了一式極為狠辣地“猴子摘桃”!
這一連貫性地動作周一發顯然是蓄謀已久,且拼盡全力,所以,饒是其與歐陽野差了兩個大境界,仍讓歐陽野有點措不及防的感覺。
好在歐陽野實力夠強,臉被撞上連哼都沒哼,同時提膝擋住了周一發那狠辣的一掏。
下一剎那,他右手地短刀則毫不留情往下收回,割開了周一發的喉嚨。
陳仁禮驟遭驚變,反應完全沒跟上來,一下子就讓燕北尋用劍架住了脖子。
“不想死的就別亂叫!”燕北尋壓低聲音威脅道。
然而,他這話才剛出來,屋中就傳出了一聲女子地喊叫:“啊!殺人啦!”
隨即便是破窗逃跑聲。
“這個婊子···”陳仁禮一臉的驚恐、緊張,同時懇求地看向燕北尋,道:“不是我讓她叫的···”
“知道不是你!”歐陽野打斷了陳仁禮的話,然后看向燕北尋,道:“事到如今,只能盡快審問這人,然后殺出去了。”
這世上很難有十全十美的計劃,所以歐陽野、燕北尋不是沒想過夜闖巫山派被發現的情況,因此并不慌亂。
燕北尋推著陳仁禮進了屋,歐陽野則是把住了門。
原本歐陽野是想讓燕北尋審問的,但燕北尋卻在屋中道:“還是你來審問他吧,我現在心里有些亂。”
歐陽野直接點頭,接替了燕北尋。
陳仁禮只是個第二境,在他們手中并沒有什么反抗之力,又似乎比那個周一發還怕死,只能任由擺布。
歐陽野點亮了油燈,拿出燕北尋女兒的那枚玉佩,道:“你是陳仁禮吧?還記得三年前九月份時到龍門鎮仁信當鋪賣的這枚玉佩么?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我會立刻殺了你。”
這種審問很低級,但歐陽野現在沒時間使用其他手段,只能姑且一試。
陳仁禮這時很緊張,但親眼見到歐陽野將周一發割喉,此時那柄短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上面的血跡甚至沾到他脖子上,讓他害怕得不敢有一點小心思。
聽歐陽野問,他便打量起那枚玉佩來,然后眼中閃過一抹訝色,道:“你們是清脈的人?!”
聽陳仁禮提到“清脈”,歐陽野瞇了瞇眼,卻沒有被轉移注意力,而是緊扣話題道:“看來你還記得這玉佩,說吧,當初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陳仁禮吞咽了下口水,道:“是清脈···三年前清脈之人上門找掌門,不知有什么事,但結果卻是起了爭執差點打起來。后來清脈之人匆匆離去,在山道上掉下的這枚玉佩。一名弟子撿到,便交給我拿到山下賣掉。”
聽到這里,歐陽野、燕北尋都不由皺眉——兩人都沒想到,事情竟然還牽扯到巫山派隱遁的清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