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一股股暖流延伸到受傷的臟腑中時,歐陽野便感覺到絲絲的酥麻、微養之感,雖然這種感覺有點讓人難受,但當他忍過去后,內傷便在這一會兒好了六七成!
歐陽野感覺,這時候如果他盤膝打坐,專心致志地運功療傷,內傷絕對好得更快。
可惜的是,此時是在巫山派,他還需看著燕北尋,又要防著又其他巫山派弟子返回來,便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待內傷稍稍恢復,歐陽野便來到濮陽嵐附近。
這時候濮陽嵐已經趴在地上不動了,好像死了一般。
歐陽野怕濮陽嵐有什么詭異的詐死襲擊之法,便先踢了踢濮陽嵐的身子,發現濮陽嵐毫無動靜,這才用手探向濮陽嵐的后心。
發現濮陽嵐還有微弱的心跳,應該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想了想,歐陽野將酒葫蘆里最后一口稀釋的五寶花蜜酒給濮陽嵐灌了下去,又用金瘡藥粗粗的將其斷臂之處處理了下,便長按人中穴,將其弄醒了。
睜開眼瞧見歐陽野,濮陽嵐已不再有之前那種仇恨到瘋狂的感覺,而是滿臉的平靜,也滿臉的死氣。
“為什么不殺了我?”她聲音蒼老而虛弱地問道。
“因為我想從你這里了解一件事。”歐陽野很直接地道,“我一位屬下的女兒失蹤了,似乎與你們巫山派清脈有關系,我想知道清脈在哪里,實力如何。”
“你就為這個夜襲我巫山派?”濮陽嵐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旋即卻是自己搖頭否決了,道:“不可能這么荒謬···歐陽野?你是早就想除掉我巫山派了是吧?”
歐陽野稍稍沉默,然后跟這個不知道年齡有多大的女人說了實話。
“在今日拜訪巫山派之前,我是沒有除掉你們的心思的,至少短期內沒有。可是,當我發現巫山派外強中干之后,這個念頭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
“呵呵呵···”濮陽嵐聽了滿臉自嘲的笑起來,笑過一陣后,仿佛是對自己說道:“外強中干?這江湖果然殘酷得很啊,我巫山派才衰敗幾十年?沒想到竟然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了么?”
歐陽野沒有對此說什么——巫山派落到今天這一步,濮陽嵐作為掌門責任不可推卸,她該嘲笑自己,也該悔恨。
很快,濮陽嵐便笑容一斂,道:“我可以告訴你清脈在哪兒,實力如何,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歐陽野問。
“點一把火,將我燒死。”
“為什么?”歐陽野忍不住問道——燒死無疑是一種相當痛苦的死法,他確實不明白濮陽嵐為何提出這種要求。
濮陽嵐看著歐陽野的臉,尤其是盯著歐陽野歪斜的嘴角、眼角,竟然再次露出嘲諷的笑容,道:“你這么丑,卻一點都不在乎,怎么會理解我這種愛美的人呢?解釋給你聽,你也不會懂的。”
“我懂了。”歐陽野卻確定的道,“我會燒死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吧。”
“你點起火來我才會說。”濮陽嵐卻并沒有輕易的信任歐陽野。
歐陽野確實能理解濮陽嵐的要求——如她這般愛美的人,想到死后尸體匯入柳紅玉尸體那般變成枯槁老嫗,估計便是做鬼也會因之瘋狂。
但歐陽野還是覺得很操蛋。
無奈這就是濮陽嵐的要求,他只能在周圍搜集那些巫山派弟子的衣服,又就近找了些木頭、樹枝,然后在巫山派將下山道的石板小廣場上,引燃一堆篝火。
“現在可以說了吧?”歐陽野將濮陽嵐拖到篝火邊,面無表情地問道。
濮陽嵐詭異的一笑道:“我只知道他們居住在神女峰附近,實力比我們濁脈差遠了,你去找吧。”
說完,雙腳在地上竭力一蹬,便向后滑入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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