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天里他與李玄元一起去四方山,剛進入四方山,李玄元便感覺不對勁,于是先一步闖進里面去,遇到了任浩然···后來他從歐陽野手中逃生后,又擔心宗鐸安危,便又找到了宗鐸,才一起回往猇亭大營。
因為回來趕路甚急,所以宗鐸也還不知道白日一戰的詳情。
見張峰奇、伏飛羽也投來好奇目光,李玄元便道:“其實都是靠了這真武七截劍···”
等李玄元講完,幾人一陣沉默。
隨即張峰奇看著真武七截劍,嘆道:“若你不受傷,再有兩三位先天全力輔助,倒是真可以斬殺那歐陽野。
可惜,而今你身受重傷且不說,這猇亭大營中也只剩下我與任浩然兩個先天。
任浩然此人既然能賣你一次,就能賣你兩次,絕不可信。至于我,說是先天,其實戰力也就是尋常半步先天而已。可惜啊,可惜。”
伏飛羽則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那歐陽野既然傷得并不很重,怕是過幾日就會有所行動吧?”
李玄元道:“我要說的便是此事···師叔,此番我們協助荊省官府圍剿乾幫,或許是個錯誤決定。
慶王是要登基為帝不錯,可想要整頓兵馬圍剿三大邪教,怕是并非一時能成的。
而荊省顏淳、任浩然這些人如何,今日師叔也看到了,都不可靠。看著人多勢眾、眾望所歸,其實內里亂七八糟,根本不能齊心協力。
依我看,便是有我們協助,荊省官府也剿滅不了乾幫,反倒會為乾幫所破。
我們真武派與乾幫原本無仇怨,甚至還因冉府之事有那么點情分,而今為了扶不起的荊省官府與其為敵,實在是得不償失。”
張峰奇聽了微微點頭,道:“我也看出來了,顏淳這些人確實成不了事。只是如今我們已經得罪了乾幫,難不成還能再去投乾幫?再說了,乾幫明顯是要造朝廷的反,便是不與三大邪教同流合污,短時間內也不會與三大邪教為敵吧?”
李玄元聽了苦笑,道:“我今日都跟那歐陽野動了手,還是生死相搏,怕是去投靠對方也未必肯放心接受,更別說還有師叔所講的這番因由。
不過,猇亭大營我們是不能呆了。方才伏師弟說得對,那歐陽野只要傷勢稍好,怕是就會有大行動。
另外,任浩然這人卑鄙無恥,他深知已經得罪了我們真武派,怕是會暗中對付我們。
所以,這猇亭大營與我們而言已經成了一處險地,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最好是連夜走!”
“連夜走?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張峰奇擔憂道。
李玄元道:“能撐住···若今夜不走,我怕那任浩然明日就能弄出別的事來,到時我們想走便不容易了。”
張峰奇聽完稍稍沉默,便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馬上走!”
真武派幾人并沒帶什么行禮,所以很快就收拾好。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雖然因為擔憂乾幫趁機來襲,猇亭大營防守比往日森嚴了幾分,可也就是那樣。
李玄元、宗鐸雖然受傷,但輕功底子在那兒,又有張峰奇、伏飛羽協助,在這天色最黑暗時,很容易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猇亭大營···
早飯之后,顏淳帶著一隊親隨,提著兩份與養傷有益的珍貴藥材來到了真武派大營,準備借著探望李玄元、宗鐸之名,試探幾句,看能不能借用真武七截劍。
結果喊了幾聲里面沒人應,他便讓親隨進去看。
親隨進去后立馬慌張跑出來,抱拳道:“大人,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就連行禮都沒了。”
“什么?!”顏淳一聽,登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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