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再度搬家的意思,也許是感覺到哪怕搬了家也沒有用,因此不在這方面做無用功了。
游戲里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半,琴蛙洗了澡,關燈睡覺。
北條夏樹莫名遺憾,還以為能看到琴蛙對鏡吹頭發,那一定很有意思。
冷酷難搞的呱呱已經徹底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點開商城,目光再次鎖定交流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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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價88萬三葉草
換算成日元也不便宜啊。
要給琴蛙買一個嗎
盡管鬼魂給出了具備迷惑性的回答你爹,但黑澤陣只思考了一秒,就認定對方必然是在誤導他他和他的親生父親恨不得殺死彼此,如果是那個老東西作祟,絕不會只是像現在這樣不痛不癢的戲弄。
但他也沒辦法從對方毫無邏輯的行徑中推斷出目的。
也許憑空變出來的食物有毒,魂魄體不能直接動手殺人,于是采取這種迂回曲折的方式,這也就再度從側面佐證了對方不可能是他的生父。
盡管不愿意承認,黑澤陣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比如時刻不歇的多疑與戒心。
這也就決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會接受陌生人的饋贈,而他生父必然知悉這一點。
他又問“你到底是誰”
空空落落,沒有回應。
那也無所謂。
黑澤陣獨自出門,今天的任務依然是殺人。
他在這個名叫和泉會待了一年左右,工作內容就是完成組織下達的命令,大多是刀尖舔血的臟活,但收入和工作危險程度不成正比。
和泉會想將他洗腦成忠誠的狗、好用的工具,以便在徹底榨干利用價值之后拋棄他。
黑澤陣年紀小,又不是蠢,早就不想繼續蹉跎下去了;然而受限于目前的各方面條件,只能先韜光養晦。
他是個天生的殺手,解決目標手起刀落,從動手到收拾完殘局離場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鐘。黑澤陣慢條斯理地洗手,將濺上血的風衣外套處理掉,向上級匯報任務已完成,最后回家。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無比鎮定,就像在街心花園里隨手折了支玫瑰那樣輕而易舉。
方才照鏡子的時候光線太暗,黑澤陣沒有發現,在他接近耳廓的下頜折角處,沾上了一滴針尖大的血漬,被頭發擋住,隨著走動的動作,稍微暈開了一點點。
他將鑰匙插入鎖孔,轉動。
走廊聲控感應燈時間已到,霎時歇了。
窗戶開著,秋天的風已經有了將冬未冬的冷意,如同冬季送來的預告函。
秋風的涼意持續發酵在夜里著,于凌晨兩點的寂靜中,房間和樓道的暗張開空蕩蕩的大口,仿佛要將他一口吞下去。
黑澤陣反手摁下門側的頂燈開關,他抬眼,發現桌上擺著便當和飲料。
便當的塑料蓋內側蒙著細密的霧氣,食物還是熱的。
他愣了一秒,即刻恢復如常。
“我不會碰你給的食物。”黑澤陣也不知道他此刻有沒有聽見,“離我遠點。”
對方沒回復,黑澤陣隨手將便當盒丟掉,然后準備洗澡。
他在房間內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臉被蹭了一下,柔軟的觸感,像是指腹輕輕拂過頰側。
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黑澤陣立刻往后退了幾步,如果他是一只貓,此刻背上的被毛肯定已經炸得根根立起,不管誰來都會被劈頭蓋臉地撓一爪子。
黑澤低沉著嗓音,咬牙切齒地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