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屏息等待著boss的回復,不久后,她聽見對方笑了“你認為自己還是個孩子么”
這真的是個問句,沒有任何深意。
但剎那間,貝爾摩德的理解是你們難道認為自己是小孩子,能擁有任性的權利嗎想都不要想。
貝爾摩德低頭,別至耳后的金發因動作垂落,墜到肩膀上。
她無聲地嘲笑自己,也笑命運。
貝爾摩德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道“當然不。”
貝爾摩德呱當然不
正在找組織改名方式的北條夏樹“”
蝌蚪組織也不行嗎那它們到底想叫什么名字啊救命
這是真的徹底給他整不會了。
青蛙這個物種是不是自帶難搞屬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難道非得像他對待琴蛙那樣,用非暴力的脅迫手段
這么想的話,琴蛙現在的好感度依然是負數,但已經不抗拒他的贈予,也會乖乖接受一些條件了。
難道都在欲擒故縱
它們其實非常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才會死了都要帶進墳墓。
北條夏樹悟了,覺得可能悟得不太對勁,但他還是成功用這套邏輯鏈說服了自己,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在意底下小員工的想法,機會他已經給過、盡可能民主了,是以貝爾摩德呱為首的小青蛙們不愿意,那也沒辦法。
于是,黑衣組織的眾人成功在稀里糊涂間失去了一次改名的機會。
而被呱輔導折磨的琴蛙,又開始扣好感度,依然是從前那種漲漲掉掉的扣法,一收到槍械相關的禮物就漲,不會做題或者被呱輔導精神羞辱就遷怒玩家。
琴蛙很聰明,呱輔導給出的評價是開卷有益、東京做題家,眼見著劍指東大的未來就在前方。
游戲里過了二十一天,琴蛙已經能把高一的試題啃下來大半了。
現實里過去七天,北條夏樹最不想參加的ia年會,也來了。
平時可以對森先生沒大沒小,但關鍵時刻必須得給首領面子。
北條夏樹老老實實在造型師手下被折騰了倆小時,然后光鮮亮麗地出席晚宴,甚至提前吃了兩粒過敏藥他輕度酒精過敏,一喝就喉嚨腫痛,但今晚這種場合,想完全避免也是不可能的。
港口黑手黨的團建,和其他大小公司沒什么差別,各部門各組織分桌而座,大家吃吃喝喝,聊天侃大山,絞盡腦汁拍領導馬屁。
唯一不太一樣的是港口黑手黨財大氣粗,抽獎禮品從價格到種類都叫人頭暈目眩,還請了當紅偶像團體前來表演暖場。
北條夏樹一開始還在摸魚,到夜深快散場的時候,也喝得有些暈了。
他旁邊的中原中也已經發過一輪酒瘋,半小時前差點開污濁,好在太宰治在場,用人間失格攔下來,才避免了港口大樓重建的命運。
中原中也累了,一臉懵逼地盯著桌上的大閘蟹發呆。
“中也。”北條夏樹拍了拍他的肩膀,慢吞吞地說,“你有沒有,玩過養青蛙的游戲”
態度鎮靜自若,仿佛根本沒有喝醉,只是聲音也軟綿綿的,嘴巴里含了顆糖果一樣。
他問完,矜持地微微抬頭,等待中原中也回復。
如果是太宰治在場,以十多年來的塑料友情,他絕對能一眼看出北條夏樹此刻很想炫耀些什么,但是不好意思炫耀得太直接。
中原中也坦誠地說“沒有,養青蛙一聽就不好玩吧。”
夏樹“很好玩的。”
中也“不好玩,不刺激。”
夏樹固執反駁“很好玩的,不騙你,很刺激。對了,你的青蛙會玩cs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