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琴蛙,琴蛙扭頭不看他。
他看貝爾摩德呱,本就站在門口的貝爾摩德呱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朗姆呱,朗姆呱默默低頭。
奇怪,它們好像都不是很愿意當和尚啊
“既然如此。”在所有人無聲的祈禱中,boss開了尊口,“一起當和尚吧,大家。”
黑澤陣“”
朗姆“”
貝爾摩德“”
其他人“”
只見boss用風一樣叫人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往倒地的和尚邊上擺了一圈坐墊。
“坐吧,不用拘束。”boss抬頭,喊了聲貝爾摩德的名字,“怎么還站在那”
貝爾摩德勉強支起一個笑容,沿著坐墊之間的過道,慢步走向棺材前,如同走了一條格外漫長的紅毯。
所有人“”
這種情況必然又是二把手朗姆起頭,他率先動腿,就近坐下,而貝爾摩德眸光一掃,選了距離和尚腦袋最遠的蒲團,其他人躊躇不前。“愛爾蘭、皮斯科”
boss一個個叫代號,被點到名的成員如同被叫上黑板做題的學渣那樣,心如死灰,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不一會兒,和尚周圍坐了七個人,還差一個坐墊空著。
“雪莉。”boss叫了在場年紀最小的成員,“你也過來。”
雪莉起身,邁著小短腿,吧嗒吧嗒地坐到最后一個空位上,偷偷瞄大人們的眼色。
雪莉看不太懂,但總感覺大人們此時的神情跟見過boss的爸爸媽媽一樣,心情大概是不怎么美麗的。她低頭,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手背。
然后,boss把犍稚敲木魚的棒子遞給了距離和尚腦袋最近的朗姆。
朗姆“”
宇宙蛙蛙升華jg
朗姆經歷過太多,此時已經能淡定接過犍稚,閉上眼睛,開始規律地敲木魚和尚腦袋了。
“葬禮空著手也不好。”boss突然起身,自言自語道,“告別儀式一般需要獻花”
他走向和室聯通的小門,里邊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所有人都盯著那扇門,恐慌得要命,生怕他又搞出更詭異的事情,比如再搬一個和尚出來,雙倍的木魚雙倍的功德還好,boss只是抱著蓮花出來了。
成員們松了口氣,起碼受害人沒有增加但為什么這里會有蓮花啊
boss開始給圍著和尚的代號成員發蓮花,蓮花含苞待放,足有兩個成年男人的拳頭大小,盡管裝了一臂彎,實際上也就六朵,發到黑澤陣的時候就沒了。
黑澤幾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沒關系,我的給你。”boss大方地遞過蓮花。
屏幕外的北條夏樹自顧自點頭,心想“小琴蛙,爹地不會讓你羨慕別的呱,蓮花你也得有”
黑澤陣“”
黑澤陣完全不覺得羨慕,滿腦子都是殺人滅口當場跑路,但頂著如此多人的視線,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接過,然后跟朗姆一樣閉上雙眼,眼不見心靜。
場面一度變得很詭異。
在一般的日式葬禮中,逝者的親人遺族坐在前排,朋友、同事坐到后排,而在場的各位都是組織成員,有些人只聽說過野格這個名字,并沒有見過他本人,因此排排坐的順序純看資歷。
半數人被boss叫上去敲和尚,這令本就空蕩蕩的座位愈發稀疏,剩下的人像海上的浮冰,飄零在這室內。
坐在最后一排的,是名叫白酒的成員。
白酒,是個二五仔。
他來自中國某非官方情報機構,三年又三年,六年前潛伏進入組織,還算順利地拿到代號,但由于組織之前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只能存下一些組織的犯罪證明,卻對其他上級成員的信息一無所知。
而這次多位成員出席的葬禮,是史無前例的良機。
既有機會親眼見到朗姆、貝爾摩德等重點成員,還能接近那位神秘莫測的新boss
白酒內心十分激動,心想終于等到這一刻,他同樣也是忐忑的,生怕這是一場有來無回的集會,以“葬禮”的名義把人叫去,只是為了清算臥底。
新boss的作風相當神秘,乃至神經質到叫人無法揣測,比如先前把組織名字改成“青蛙組織”這一行為白酒猜測估計是為了掩蓋什么滔天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