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朗姆,你知道,什么能比死還要痛苦嗎
當然是上班而且是沒有工資的上班雙倍的想死
朗姆呱
沒過多久,它居然鏗鏘有力地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朗姆呱您要讓他們的余生,都活在求生無能求死無門的痛楚之中。
北條夏樹覺得它可能會錯意了,但仔細想想,上班何嘗不是一種“求生無能、求死無門”呢所以朗姆呱的描述一點錯也沒有。
他掛斷電話,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個該掛路燈的資本家,畢竟這個詞只能用來形容現實中摳摳搜搜的可惡首領,比如某aifa領袖森o外先生;至于他自己辦種植園且不給打工仔發工資一事,怎么想都理所當然畢竟,仁慈的boss已經給了它們工作,為什么還要付薪水呢天底下哪有這種兩全的好事
片場。
那位神出鬼沒的boss,戴著熟悉又辣眼睛的頭套回來了,閃身進入為他專門打造的單向玻璃棚。
導演屁顛屁顛地湊過去,似乎和boss聊了幾句,然后轉頭吩咐道“大家都辛苦了,休息二十分鐘調整一下狀態,二十分鐘后再繼續拍攝。”
降谷零松了口氣,摘下綠色眼罩,恰好與赤井秀一諸星大對視,兩人同時轉開臉。
在潛入組織之前,降谷零知道,作為一名臥底,為了取得組織的信任,他有時必須去做一些違反為人原則、違反入職誓言的事情,他為此做過許多心理準備、設想與預案,卻從沒想到呃
要扮演青蛙俠。
然后,穿著青蛙俠的服裝,拍攝兒童廣告。
降谷零痛苦極了,這種痛苦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精神折磨,一種全新的軟刀子酷刑。
每念一句“把公主還給我,阿卡魚”、“你沒事吧,公主,我青蛙俠來遲了”之類的男主臺詞,就像有一支無形的箭射穿他的心口,射向那顆裝載著使命與社會、十分堅強的金剛心,讓它微微顫動。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青蛙俠的半臉面罩足夠遮去他的大半面容,只留出嘴唇、眼珠和一點下巴尖,除非是相當熟悉他的人,比如父母和好朋友,其他不太熟的舊同學,大概率是認不出他來的,這令降谷零稍微好受了一點。
降谷零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休息,主演休息室內暫時無人,他動作十分迅速而隱蔽地戴上微型耳麥,然后掃了一眼備用手機屏幕。
攝像頭與竊聽裝置,捕捉到人聲了
現在無暇觀看拍攝到的內容,降谷飛快地選中有聲音波動的那一小段,二倍速播放,耳麥中傳來聲響。
是那位boss的聲音,對方應該在與手下通訊。
“有人從種植園逃走了是誰”
“清酒”
“抓回來,你知道怎么處理。”
“朗姆,你知道,什么能比死還要痛苦嗎”
對方只說了這幾句話,降谷零卻因這四句話所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呼吸一滯。
種植園種的是什么
難道是非法藥品嗎大麻、罌粟組織準備在國內販賣毒品
清酒前輩從種植園逃走了。
抓回來,你知道怎么處理比死還要痛苦的處理方式
降谷零心神巨震,悲慟之意浮上心頭,然而現在,卻并沒有多余的時間能容他去擔憂前輩、為對方傷心哀痛了。
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立刻收拾好情緒。
在門打開時,降谷零不經意的轉頭一看,向走進來的女性打了個招呼“溫亞德小姐。”
金發美人朝他莞爾一笑,媚態橫生,卻又帶著渾然天成的疏離感。
克里斯溫亞德,知名美國女星。
這部廣告片的女主演。
雖然boss聲稱請克里斯溫亞德是為了給廣告抬熱度,對方也確實是國際知名女明星,這個說法挑不出紕漏之處。但降谷零總覺得,這名風情萬種的女星,也許和組織有什么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