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奶里的安眠藥,夠一名成年男性睡上8小時左右。
先前在玩具廠時,北條夏樹喝下加了放有相同劑量、相同成分的咖啡,三小時內沒有表現出困意。
黑澤陣抬手,覆上他脖頸皮膚。他的手掌之下,脆弱的皮膚、汩汩流動的血液、穩定的脈搏,那是北條夏樹的生命力。
只要他愿意,捏斷這個人的脖頸是轉瞬間的事情。
但黑澤只是讓指腹停在那片皮膚上,似乎是想借此確認這是一個活著的人,沒過多久,他得出結論,面無表情地移開了手;他坐到沙發上,依然居高臨下地盯著夏樹。
黑澤陣背著光,側顏線條落拓,低斂的綠眸埋在半明半昧的陰翳中,目光越發肆無忌憚。
冷冰冰的、粘稠的。
他像是在思考,同時又將人全須全尾地審視了一遍,冷淡神情浮上幾分微不可察的滿足感。
北條夏樹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是第二天了。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我為什么能睡那么久”,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身下是床,頓時一驚。
這一瞬間,腦袋里跑過的想法很多,大腦像一臺卡機的電腦,處理消息有些困難。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意識到這是蛙的房間,蛙的床。昨天睡著之后,琴蛙非但沒有冷酷地將他掃地出門,還把他搬到床上了。
接著北條夏樹開始熟練地感動“他心里有我。”
不過,這感動只持續了半秒就煙消云散,轉而被一種微妙的尷尬取代。
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的,黑澤陣當然沒有幫他脫外套,畢竟,允許他睡在房間已經是種相當程度上的寬容,人不能太得寸進尺。
他看了眼手機,太宰昨晚給他發消息。
太宰治出來了嗎
夏樹還沒
夏樹速來救駕,或者通知森先生,he
北條夏樹簡單回了消息,眉頭一擰。
度假時間不多了,必須得抓緊。
他起床,把被子抖一抖,重新鋪好,去洗手間,盥洗鏡前甚至已經放好了新的洗漱用品。
迷迷糊糊間,北條夏樹把自己拾掇整齊,接著突然想起來“我蛙去哪了”
natsuki
natsuki人呢,說好今天去玩具廠的
g美式還是拿鐵
natsuki美式,冰的
g哦
北條夏樹感到一絲迷惑“”
他不明所以,翻看歷史系統消息,發現在他睡著的這八九個小時中,呱背著他做了不少事。
琴蛙結束它那短暫如同應付的睡眠,把伏呱搖起來開車、出門處理了一個叛徒、順手解決一樁任務、好感10;目前正在距離他12公里的地方,命令伏呱給睡到十點鐘的廢物玩家買早餐。
北條夏樹“”
沒用的玩家,和他萬能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