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搜索中原中也、尾崎紅葉
中原中也,詩人,代表作山羊之歌
尾崎紅葉,小說家
這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個都是名氣不小的文豪,尾崎紅葉甚至是一名男作家。
北條夏樹抽了抽嘴角,覺得這發展有些過分魔幻了。
他再搜索自己的名字。
無事發生。
“為什么只有我不是文豪”他惱怒。
還好干部a也什么都不是但與干部a這種廢物嘍啰相提并論,并不能使北條夏樹得到半分安慰。
不過,他很快想通了,因為也只有他具備穿梭世界的能力,假如“北條夏樹”是一位作古的文豪,那豈不是詐尸那還挺嚇人的。
天色漸漸沉下來,路燈接連亮起,雪片在光線下優雅舞動,緩緩落地。
“嗶嗶”
規律的來電鈴聲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北條夏樹正看著窗外走神,聞聲低頭看了一眼。
聯系人黑澤陣
是否接通yn
北條夏樹很想掛掉,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只能硬著頭皮摁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風很大,黑澤的聲音融于背景音中,顯得有些不真切。
“去哪了”他問。
“有點事。”北條夏樹含混地說。
他說“什么時候回來。”
北條夏樹沉默幾秒“暫時不回來。”
在這家咖啡店坐了有一會,杯子里的飲品也冷了,杯壁上凝結淺淺的咖啡漬,像一個風干的詛咒。
他把杯子推遠,去前臺結賬,推開門,抬頭望一眼雪勢,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白,街道裹上潔白的銀裝。電話那頭的黑澤陣還沒答話,只有綿長細膩的風聲,情緒難辨。
雪夜就是這樣,縈繞著朦朧的氛圍,該不該的,思緒總是百轉千回。
北條夏樹循著記憶左轉,三百米左右,有一家超市。他踏著行人在雪中踩出來的痕跡,慢慢向前走,半張臉埋在紅圍巾里。
對方還是沒回話。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北條夏樹說。
他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細微響動,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驟然回頭往身后看了一眼。雪落得洋洋灑灑,鵝毛般紛揚,能見度大大降低,街上三兩步履匆忙的行人,快步穿行而過。
果然是錯覺。
北條夏樹松了口氣,再度轉回來時,整個人都僵硬了。
隔著兩架路燈的距離,黑澤陣遠遠地回望他,一雙寡冷的眼睛,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像是潭水里的寒玉。他依然穿著那身挺闊的黑色風衣,齒間銜著一支煙,青白的煙霧四散,將鋒銳輪廓籠得柔和。
他摁掉電話,手機貼著衣料,落到大衣口袋里。
黑澤陣在路燈下像一道無聲的黑影,影子漸漸逼近了。
他朝北條夏樹走過來,一步,兩步。
鋪天蓋地的大雪、安靜的街道、匆匆的行人、發白的路燈光線所有的身外之物都迅速后退,不斷后退,直到化作視線中虛焦的背景。
空寂凜冽的風聲中,料峭的雪夜,漸漸淪為銀發男人的背襯。
對方垂下綠眸。
而此時,他置身于黑澤陣的影子之中。
又一陣冬風過境,灌進北條夏樹的喉嚨里。
“又沒把你怎么樣。”
黑澤陣開口了,沉冷平穩的敘述,尾音卻帶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抬手,很輕地拍了拍北條夏樹的臉側,指腹冰涼,“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