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問法。”他說,“我現在不要求你繼續監視工藤,接下來想去做什么都可以。不想上學的話,明天就去辦理退學手續。”
雪莉問“明天后天可以嗎”
北條夏樹“為什么”
雪莉猶豫片刻,小聲說“明天,和小蘭約定了放學去吃可麗餅,所以明天先不退學。”
“交到朋友了啊。”北條夏樹笑了笑,“這件事就由你自己決定吧。”
雪莉看他一眼,目光難掩欣喜,又難為情地低下頭,手指把玩著包上的掛件。
然后她聽見北條夏樹說“但研究別落下,諾獎加油哦。”
雪莉“”
可惡的資本家
北條夏樹坐在窗邊發呆。
今天是周末,雪莉來店里陪毛利蘭兼職,遇到了一個和家長走丟的小女孩。
女孩年紀非常小,還沒上小學,倒是有一部電話手表,但沒電了,她在路邊急得想哭。
雪莉安慰了她,幫她聯系父母,并且在對方的央求下,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這不是多稀奇的事情,商業街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孩子與父母走丟的情況,北條夏樹遠遠看到了,沒往心上去。
直到他剛剛打開手機,發現那女孩叫步美,在游戲里物種是鴿子,目前還是沒換毛的絨絨小雞。
隸屬小雞抬棺隊。
北條夏樹人為干涉了原有的劇情線,逆轉部分人物的陣營歸屬,工藤新一不會被喂藥變成小孩子退一萬步來說,宮野夫婦對他萬分衷心,雪莉絕無可能背叛。
柯南和灰原哀沒有入讀帝光小學的機會,這個小雞抬棺隊少年偵探團什么都好,它就不該存在。
但機緣巧合下,吉田步美依然結識了灰原哀。
北條夏樹聞到了命運的味道。
命運常常象征著不可抗力,他討厭這個詞。
他抱著靠枕,目光鎖在黑澤陣身上。
對方左手托著平板,另一只手則手持吸塵器,一心兩用地打掃客廳。
這日常而居家的一幕如果被降谷零看到,他肯定像被雷劈了一樣難以置信,心想“什么這種事情g居然會親自做”
確實會。
黑澤獨居的時候,大概是伏特加承包這類瑣碎的工作,而現在,伏特加甚至沒進過家門。
伏特加每次過來,都老實巴交地守在庭院門口,要么站在門前臺階上,絕不再往前邁一步。北條夏樹讓他進客廳坐坐,他也會堅定拒絕“不了,我在這里等大哥就好。”
這個人不太聰明又能跟在g身邊那么多年,是有點生存心得在身上的。
無人代勞,家里的衛生只能自己打理。
在這個過程中,北條夏樹發現黑澤陣的銀發就像貓毛,乍一看似乎沒有,仔細打掃時,又哪里都是。
他每次摸著黑澤的發尾,困惑無比“為什么每天掉那么多,還能有這么多的頭發”
這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到現在也沒找到答案。
黑澤陣垂眸盯著平板,慢慢走到夏樹身邊。
銀發男人袖口上翻,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皮膚冷白,依稀可見筋脈,襯衣領口解開兩粒紐扣,衣領將鎖骨壓下一半。光線全在他身后,光暈鉆過空隙輟在他的周遭,襯得輪廓也更加凌厲。
本在認真思考命運、世界線之類嚴肅問題的北條夏樹,瞥到這一畫面,突然停止了思考。kier脫下一身黑的常服,難得穿件款式簡單的白襯衣,他很難控制住再看一眼的。
三秒后,北條夏樹嚴肅地想“不行,他又在勾引我,我不能上當。”
前些天的慘痛經歷,仍歷歷在目。
他決定靠聊天轉移注意力,于是問“你知道隔壁工藤的全名嗎”
黑澤陣“知道。”
“真的嗎”
“嗯。”他說。
夏樹“那無論發生了什么,你不要打暈他,也別喂毒藥,做決定之前先把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