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姑娘把手機放進包中,準備過馬路。
3秒、2秒。
人群開始動了。
行道燈跳轉為綠色,北條夏樹看見對方一步步走過來,與他同行的人影悉數褪色,淪為無關緊要的背襯。
他問“你這么知道我在這”
“猜的。”黑澤陣說。
北條夏樹“我請假了。”
他把兜里的便簽拿出來,背面的薄膠將它黏成對折模樣,可憐兮兮的。
便簽上畫了一架丑丑的簡筆畫飛機,配文tokyocaifornia。
他風度翩翩地說“這位先生,誠邀您一同前行。”
黑澤伸手,接過那張手繪的機票,漫不經心地反問“這就是你的很快”
北條夏樹愣了兩秒鐘,稍顯驚訝“你想起來了”
“嗯。”黑澤散漫地笑了下,“本來已經忘了,突然記起來。”
北條夏樹拖長語調“哦”一聲,嘗試秋后算賬“是么,那你讓我睡走廊這件事怎么說呢”
黑澤陣“你不會爬樹”
北條夏樹“”
心虛的小狗狗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技巧一如既往地拙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現在就出發吧。
5年,10年,15年。
這個跨越時間與空間的故事,終以一場8300公里旅行作結。
end
“來得及,先去處理老鼠。”
話是這么說的。
所以,“馬上出發”變成了“晚上出發”。
北條夏樹面無表情地坐上直升機。
琴酒行動小組的兩名成員就在他旁邊,時不時好奇地轉頭看一眼,目光打量。
由于g本人的偏好,他的行動組成員各有所長,卻無一例外都是優秀的狙擊手。
紅發女人眼尾紋著振翅欲飛的蝶,酒名代號為基安蒂。
見到夏樹時,她開口“g,他是”
下一秒,基安蒂突然不說話了,把那些到喉嚨口的音節吞下去,面色古怪。
她看到g俯身幫人系安全帶、調整耳機,而那位黑頭發帥哥完全不受用,甚至看起來一臉不耐煩,好像被欠了錢似的。
很好,不敢問了。
北條夏樹盯著窗外走神,組內成員的聊天內容,避不開他的耳朵。
“拿走了什么”黑澤陣說。
“跟研究所的高層對過了,不是核心資料。”
“人呢”
“一個在”
有兩個組織叛徒竊取了研究所資料,正在被他們追緝。
北條夏樹突然插嘴“要活的。”
此言一出,基安蒂和科恩愣住,小心翼翼地看向黑澤陣。
“聽見了”黑澤漫不經心地說,“別弄死。”
兩人驚訝極了,內心七上八下的,嘴上正經答道“是。”
天氣冷的時候,天色總暗得早一些。
不過晚上七八點,夜色已經變得濃稠,風里有即將到來的冬天味道,盡管佩戴了降噪耳機,螺旋槳的聲音仍然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