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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澤陣出現之前,桌上的afia成員們,都有一種維持良好形象的自覺。
畢竟那是個孱弱的、溫柔的、好脾氣的孩子、講話細聲慢氣、吵架吵輸了說不定還會哭,這樣柔弱的普通人,顯然會懼怕黑手黨。
作為ortafia的戰力天花板,重力使認為自己有這種義務。
中原中也想“今天點到即止,萬一酒后異能力暴走把那人嚇到、要和夏樹鬧分手之類的,我就難辭其咎了。”
尾崎紅葉想“得讓中也少喝點。”
森鷗外想“得讓中也君少喝點。”
廣津柳浪想“得讓中也大人少喝點。”
然而,當所有人看到kier本尊之后,這一想法自然煙消云散了,破罐子破摔,既然是半個同行,愛怎樣怎樣吧。
他們只是因為黑澤兩級反轉的形象而震驚,畢竟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什么好東都是專業的黑手黨,見過大風大浪也見過重力使單手倒拔大廈,遇到多令人驚訝的情況都不會破防。
短暫的震撼過后,也就習以為常地看待這件事。
除了森先生。
森鷗外一反常態地緘口不言。
他是個沒良心的利益至上資本家,為了ortafia的利益最大化能夠使出任何手段,心狠手辣一詞代表人物,和他一比,北條夏樹堪稱慈善家。
這并不代表著森鷗外毫無人性,對于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總是為夏樹頭疼,也在夏樹宣布要帶戀人來見他時,真心實意地感到愉快。
他甚至準備了一番尋常的家長發言,以及初次見面的禮物。
比如“xx君你好,夏樹君常常跟我提起你”、“如果夏樹君欺負你,可以告訴我”
“他欺負你,可以告訴我”誰欺負誰啊,這是。
現在,一句都說不出來。
這扎眼的沉默,終于為北條夏樹所注意。
他哪能想到森鷗外比他還自1為是,并理所當然地將這個念頭保持了大半年,像思想鋼印一樣刻在腦袋里,所以顛覆認知時也就尤為格外震撼。
而按照森鷗外的一貫思維方式,首領靜悄悄,一定在作妖
北條夏樹瞬間警覺,湊過去低聲質詢“難道你想把g挖到港口”
森鷗外“”
北條夏樹不滿“不可以,拒絕。”
森鷗外欲言又止,半晌,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那目光復雜極了,三分惋惜、三分無語、四分我真是看錯你了。
森鷗外“夏樹君。”
北條夏樹“在。”
森鷗外“如果黑澤君欺負你,不要來找我。”
北條夏樹“”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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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游戲過了幾輪,喝到下半場,原本坐姿板正的黑西裝們,漸漸繃不住形象,一個個東倒西歪、走路漂浮。
中原中也酒量不錯,酒品堪憂。他此時正處于半夢不醒的待發瘋狀態,單手托著下巴,給人一種安靜的錯覺。
“喂,黑澤。”中原中也問,“你手上為什么沒有戒指”
黑澤陣“”
中原中也“夏樹那天不是給你買了嗎他還特地”
黑澤陣不言不語,向夏樹遞去一個帶著質詢意味的眼神。
北條夏樹果斷起身“感謝你這些年來為ortafia的不懈付出,中也君,我敬你一杯。”
思路打斷,中原中也卡了殼,迷迷糊糊地跟他碰杯,又是一杯紅酒下肚,眼神茫然,把自己剛才提起的話題忘得一干二凈。
一直到年會散場,他都沒把下半截話說完,而黑澤陣也不會因此主動詢問。
但他會找北條夏樹。
夜深了,路燈像即將熄滅的太陽,在方向盤前刻下一道暖黃的斜線,也往銀發男人身上鍍了一層光,朦朧得只能看清輪廓。
踩下離合之前,他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輕點,坦蕩地對著夏樹攤開掌心“拿來。”
北條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