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黑田問“他的號碼,你知道么”
降谷零把通話記錄中那串數字報了過去。
五六秒后,他聽到黑田長官說“在這周一上午9點,他確實聯系過我。”
降谷零有些驚訝“那為什么要把他拉黑呢。”
黑田兵衛“”
黑田兵衛“因為他發了奇怪的短信。”
16
本人是青蛙組織的大boss,現在你部下在我手里,轉賬xxxxx申o銀行一百萬日元即可將他贖回
不回復是因為錢不夠嗎那么現特價88萬日元,欲購從速,非誠勿擾
被當成了廣撒網的詐騙信息。
降谷零“”
“啊。”他毫無波動地想,“是那個神經病能干出來的事。”
17
“神經病”本人,下了班回到家,也和黑澤陣偷偷吐槽起警察。
“我就知道這幫條子又摳又窮。”他倒上一杯牛奶,憤憤地說,“明明是高收入階層,88萬都不給我”
黑澤陣無視他的不滿,單手點了點放在茶幾上的方盒,問“里面是什么”
北條夏樹“哦,森先生送給你的見面禮。本來想年會那天給你的,我一直忘,耽誤了。”
聽到是禮物,黑澤陣興致缺缺,注意力轉回新到手的槍支配件上。
十分鐘后,北條夏樹發現禮品包裝袋完好,習以為常地走過去,替他拆開禮盒。
上層是玉石擺件,做工精細,風格獨特,一看便價格不菲,適合放在家里當裝飾品。
下層則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厚書。
北條夏樹翻開第一頁,稍感驚訝“這是”
聞言,黑澤陣投來目光,一眼就掃到了畫面中心的黑發男孩。
他戴著一頂小黃帽,六七歲年紀,淡淡地回望,用一張小包子臉做著大人的表情。
“是相冊啊。”他笑笑。
顯然,比起造價昂貴的擺件,北條夏樹的舊照更合kier心意。
銀發男人丟下手中的目鏡,和他一起翻看照片。
那一年,森首領還是森醫生,雖然忙,但抽出時間為養子拍幾張生活照,綽綽有余。
多是些都是抓拍和偷拍,舊照忠實記錄著一個小男孩的成長。
小夏樹眼睛圓,臉頰也是綿軟的一團,蓄著半長不短的頭發,恰好蓋到眉毛上。
他自小不討厭拍照,也不躲閃,發現相機,就大大方方地對鏡頭笑一下,所以大部分照片記下的都是他的笑臉,像條無憂無慮的小狗狗。
翻到中間,單人照中夾進了一張雙人照。
另一位長相精致的黑發男孩,與幼年夏樹對坐下棋。
黑澤陣瞬間鎖定這個人,皺眉“他是誰。”
“太宰治。”北條夏樹坦誠相告,“我的前同事,四年前離開ortafia,轉行干偵探”
他和太宰無比清白,是那種“對方摔倒了會第一時間大笑、哪怕不在現場也要特意發信息嘲笑”的關系,也沒什么不能講的;先前阻擋太宰見黑澤,是怕對方蓄意找打,連帶著拖他下水。
所以,仔細想來,這是北條夏樹第一次正式向黑澤陣談起這個人。
他滿心以為對方不可能注意給太宰,畢竟黑澤陣三番兩次記不住工藤新一的長相,對于不重要的事,他從來不會勻出半分精力。
卻不想,黑澤陣盯著那照片看上半晌,突然說“你給他打過電話。“
北條夏樹不明所以,隨口說“是嗎最近好像沒”
“在我的車上。”黑澤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