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瑤直接給嚇懵了。
可伴隨著頭頂拉扯帶起的劇痛,似乎是頭皮都要撕下來了,應瑤大著膽子嚷嚷。
“裴雪枝你這是發的什么瘋”
裴雪枝動作一頓。
應瑤是直接被她從床上拽起來的,這會衣衫凌亂,因著頭發全落在裴雪枝手里,她不得不直起上身,可腿卻拖在地面上。
像只煮熟的蝦,難看極了。
“你不知道”黑暗中,裴雪枝那輕微的聲音都被模糊地帶上了幾分溫柔。
應瑤咬咬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放”開我。
話音未落。
裴雪枝一個屈膝,正好踢在應瑤的腰窩里,瞬間一陣極致的疼痛席卷全身,應瑤只能發出一聲痛呼的慘叫,緊接著,落在她發間的手收攏得更緊。
“啊啊啊啊”
應瑤在慘叫,宿舍里其他幾個室友都嚇傻了。
那么一會的功夫,她們甚至都反應不過來去幫應瑤說話,裴雪枝又是一記狠手。
要知道,方才說壞話的時候她們也有份,今日的裴雪枝又是格外的兇殘,會不會等會也這樣對她們
唯性別論固不可取。
但大部分的oga都是嬌弱的,需要保護的,這不僅是外界給他們貼的標簽,他們也在這樣馴化自身。
如裴雪枝此刻這般的不說沒有,卻是極少數。
方才還一片有說有笑,此刻卻無一人敢說話,她們怕裴雪枝也這么找上自己,都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能藏起來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裴雪枝將應瑤鉗制在地,抬頭又掃向其他人,“藥呢”
宿舍已然熄燈,唯有窗外月色漏進來,依稀能看到地上兩人大致輪廓,根本照不清裴雪枝的眼睛。
可一瞬間,這些人仍有被野獸盯上的悚然,便如方才的應瑤一般。
無人說話。
“藥呢”裴雪枝又問了一遍,清清冷冷的聲線,無端告訴別人她的耐心即將告罄。
“在、在瑤瑤應瑤的書桌抽屜里,我、我看到了”終于,有一人哆嗦著回答。
裴雪枝也住在這個宿舍,對屋內的一切布局很清楚。
根本不含糊,裴雪枝拖著如死狗般的應瑤便往那兒走,應瑤又痛又怕,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被拽著、拖著。
“不”抽屜打開,應瑤終于回過神來。
裴雪枝僅用單手便鎮壓住了她,根本不搭理,慢條斯理地拆開一顆,遞到應瑤唇邊。
“吃。”
她的聲音冷漠,動作卻稱得上漂亮優雅。
“不不要”應瑤抽出最后的力氣,掙扎著往后退,只為擺脫眼前的夢魘,連自己最愛護的一頭秀發被扯斷都顧不上了。
裴雪枝則彎下腰,月色映進,她輕笑一下,眼眸彎起近乎斂住了里面的寒意。
也只是近乎。
“你似乎很喜歡喂別人吃這個”
應瑤只一個勁后退逃跑加搖頭。
“裴雪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意的嗚嗚嗚求求你放了我”
“而且你不也什么事都沒有的回來了嗎反正你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放了我,求求你”
裴雪枝聽見后,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你說得對。”
應瑤的眼眸驟得涌起一點光亮,她看到了希望,當下一番心思全部寄存在對方身上。
“我的確什么事都沒有,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裴雪枝一低頭,“你說你只是想跟我開個玩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