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云又道,“我的酒量很好的,還能再喝、再喝三杯”一邊說,一邊豎起兩根手指。
確認了,是真的喝醉了。
她一個喝酒兩口就倒的aha,憑什么說這種大話
淡定啦,都喝醉了,吹吹牛皮也很正常吧
當下,裴雪枝也被沉默了。
傅朝云這會智商雖然不夠用,但她對情緒的感知頗為敏銳,明顯感覺到裴雪枝身上那略有些危險的陰翳氣息正在漸漸退卻,不過無論如何時候,她都不會畏懼裴雪枝。
誰叫,那是她的枝枝呢
只是對方一旦不高興、生氣了,她便忍不住先低頭想要去哄對方罷了。
這點,哪怕是喝醉時也是刻入骨髓的。
“以后枝枝要是遇到什么討厭的酒局都可以叫上我,我幫枝枝擋酒”傅朝云囂張極了,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
傅朝云這種話能說得出口的啊
帶一個兩杯倒的人去擋酒喝醉了這人撒嬌又粘人不說,還要唱勇者,分分鐘社死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么
裴雪枝怕了怕了。
裴雪枝我謝謝你
至少這一刻,裴雪枝的心境跟彈幕詭異地重合了。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先前行為的荒唐,就像她剛剛說秦臻言那樣,跟一個醉鬼又計較些什么呢
正要撤回手起身,忽而,她的手腕被傅朝云攥住
裴雪枝猛地抬頭,便看到傅朝云低頭時放大的臉,她一直望到對方瞳眸里,便見那片琥珀清澈的最終落點是
自己的唇瓣。
傅朝云雖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但力道不大,至少沒有方才裴雪枝把人往墻上推時那么用力,或許是留了手,但凡有心,裴雪枝完全是可以掙脫的。
卻是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機會中,猶豫了。
這一下,便徹徹底底將主動權讓了出去,眼看傅朝云越靠越近,裴雪枝選擇了閉眼。
不知是拒絕還是認命。
緊接著。
額頭上便是一熱。
裴雪枝再睜眼,傅朝云整張近在咫尺的臉被瞧了個清清楚楚,連臉上的細小的絨毛都仿若可以感知到,觸碰到。
喝醉的皮膚泛出殷紅色澤,毛孔收緊,皮膚指尖沒有絲毫瑕疵,當著人面桃花,是頂頂好看的模樣。
某人時常甜言蜜語地夸自己好看,殊不知,自己在旁人眼里也是怎樣的絕色。
傅朝云就將額頭貼在裴雪枝的額頭上,這個距離可比裴雪枝剛剛抵上來時要近太多了,酒鬼呼出的熱氣也比裴雪枝高。
從身后看,已是曖昧至極,偏偏傅朝云這會已經松開手,除了額頭之外,這兩人身上沒有任何再觸及的地方,卻又叫人覺得根本無法將他們分開。
“好啦,枝枝不要生氣了,給你貼貼”
額頭輕輕蹭過,任何一點點的動靜都是酥麻的、灼熱的,可傅朝云的聲音又是撒嬌的柔軟的,兩者十分清晰地分離開來,如裴雪枝的理智和情感,這一刻在自己腦袋里不斷的拉扯。
那唇始終不曾落下。
在又一次傅朝云要蹭過來的時候,始終自由的裴雪枝終于后退一步,避開了對方的包圍范圍。
前面的熱源突然離開,傅朝云有些不解,便對上裴雪枝稍顯深邃的黑眸。
“臭。”
嗯
遲鈍的腦子反應過來,傅朝云頓時驚恐,“怎么可能我明明哪里都是香香的,我是香香女孩”
裴雪枝站在那,僅是重復,“臭。”
傅朝云漂亮的臉蛋皸裂了,立馬抬起手臂,左嗅嗅,右嗅嗅,她前不久才喝了酒,還有一點信息素溢出,自然渾身上下都是紅酒味。
腦子本就不太能轉過彎來,又被紅酒味包圍的傅朝云逐漸有點分不清。
她仿佛好像真的可能有點臭
驚呆掉的傅朝云又抬頭,和淡定自若的裴雪枝對視三秒,然后直接彈跳起步,沖上去一下子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啪地一聲把門關上。
裴雪枝眉梢輕挑。